空隙間,我問他。
“來替你擋酒啊。”他回答得挺輕鬆。
“你不是滴酒不沾的嗎?”我問道。
“滴酒不沾不代表完全不會喝酒。”他回答。
我剛想說你平時不喝酒的人這時候別勉強,轉念一想,當初如果不是在一中見識了那一幕的話我恐怕也不會知道他還有這等身手,便點頭同意了。於是他陪著我倆轉完了剩下的桌子,替我擋掉了大部分額外的敬酒,直到全部桌子都轉過一圈之後,他隨手抹了把嘴,笑著對我說:
“怎麼樣,咱關鍵時刻從不會讓人失望的對吧?”
“嗯,”我點了點頭表示認同,“那你晚上鬧洞房的時候能不能再幫我倆一個忙,要是有誰讓我們表演那些比較過分的節目的話,你就替我倆出麵拒絕?”
他剛想說話,玲玲已經迫不及待地喊了出來:
“是呀是呀!我最擔心的也是這個!你今晚可幫我們擋好了,我最討厭那些亂七八糟的所謂節目了!”
日期:2010-09-23 01:33:38
18
飯後我倆都留在酒店為我們準備的房間裏休息,關某因為被灌醉了,也留在了酒店,陳某劉某和孫某則分別回各自家和下榻的旅館去了。到了晚上,他們又都來到了鬧洞房的現場,陳某是因為自小在美國長大,對中國傳統的鬧洞房習俗隻有耳聞而未曾親見,想來看個新鮮。劉某孫某則擔負替我倆擋掉那些可能出現的過分要求的責任,不至於讓我倆特別是她陷於尷尬境地。
還好那天晚上來的人大多也知道她內向怕羞,沒有讓她難堪,出的節目大都不痛不癢,最多也就是用線吊起個蘋果來然後兩個人一起啃而已。而這據她後來對我說已經是她能接受的極限了,當時她也是猶豫了一會兒才答應的,啃蘋果的時候也小心翼翼,生怕當著眾人的麵碰到我。我知道她的心思,所以啃的時候故意也小口啃,且盡量避免和她同步,免得萬一碰到,讓她難堪。
可大部分人能理解她的心思還不夠,再加上大家在中午的婚宴和晚飯的時候都喝了酒,總有人會酒勁上頭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來。而前麵幾個這樣做的都被孫某說服了,更讓我們放鬆了下來,直到大家鬧著鬧著,突然有人喊了一句:
“你們太沒意思了!得來點帶勁的!”
大家都安靜下來了,隻有孫某問了他一句:“你說什麼叫帶勁的?”
他滿臉通紅,看來是喝多了,伸出一隻手扳著指頭舉了幾個例子,每一個都讓我倆特別是她不能接受。孫某見狀便過去勸說,說你還是算了,小強和玲玲都不大放得開,別勉強他們。可這人顯然沒聽進去孫某的勸解,還叫了起來:
“我一年能有幾次鬧洞房的機會?不來點帶勁兒的多沒意思!”
孫某顯然拿這種借酒起哄的沒轍,有點兒束手無策,正在這時,一直靠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劉某突然睜開了眼睛,讓正望著他的我也吃了一驚——要是他還不睜眼的話,我恐怕會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你每年都能鬧幾次洞房,但是人家的新婚之夜這輩子隻有一次!”劉某的聲音並不大,但給人的感覺仿佛冷得像冰,不容對方反駁。
劉某這話說得太具壓迫性,我有點擔心,又望向那個借酒起哄的人,怕他按捺不住突然發作。誰知他突然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萎了下去,再也不提要我倆表演“帶勁兒”的節目的話了。
我倆最擔心的問題,終於在劉某和孫某的幫助下得以化解。
日期:2010-09-23 01:43:59
19
到晚上十點半,鬧洞房的人差不多都走完了,隻有劉某孫某關某陳某四個還在。麵對他們我突然不知道該說啥好了,畢竟他們中的兩個曾在我倆天各一方的時候給了我們不少幫助,另外兩個也可算是我倆關係發展過程中的重要時刻的見證者。她當然也明白這一點,而且由於她得到的幫助更多一些,所以更不知該說什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