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忽然突突地一跳,她皺起眉,蹙眉朝四下張望了幾眼後,清了清嗓子,遲疑地開口:“那個,兄弟們……”

細細軟軟的嗓音突兀響起,瞬間將男人的話語打斷。傭兵們轉頭,視線落在坐在白色沙發上的那抹嬌小身影。幾人滯了一下,隨後戲謔的笑容收起,恭敬而生冷的嗓音傳來:“小姐,請問有什麼吩咐?”

“……”幹嘛這麼嚴肅……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眠眠簡直都要尷尬爆了。她擠出個幹笑,然後指了指手裏的小手機,語氣弱弱的:“我要接個電話,麻煩你們……暫時,隻是暫時停止討論,可以麼?”

幾人沉聲道:“是!”

“……”#¥%……

她嘴角一抽,訕笑了一下後回過頭,做了個深呼吸,將電話滑開:“喂,老岑?”

連線接通,很快,聽筒裏傳出一道十分熟悉的男性嗓音。清潤幹淨,隻是語調卻明顯沉得發冷,道:“我在微信上問過王馨印,她說,你這兩天都沒有回宿舍——眠眠,你在哪兒?”

董眠眠發誓,她認識岑子易十大十年,從來沒有聽過這廝這麼嚴肅地說過話。

這種近乎質問的語氣,沒由來的令她有點心虛——臥槽,難怪都說紙是包不住火的,瞞得過初一瞞不過十五,這下好了,穿幫穿得猝不及防……

在電話裏三言兩語說不清,她並不打算跟老岑說實話。再者說了,她家那兩個兄弟都是和自己一樣的紅色共.產主義接班人,一時半會兒的,肯定接受不了他已經有了個美利堅未婚夫的事實。

更何況,那個未婚夫還是惡名昭著的eo指揮官,臥槽==。

別說老岑了,連她自己都還有些接受不能好麼[再見]。

為了保護岑子易大哥脆弱的小心髒不受傷害,眠眠清了清嗓子,決定編織一個美好而善意的謊言。於是她嘿嘿嘿地笑了三聲,道:“隔壁寢室一姐們兒在外麵租房子,她男朋友這幾天有事外出,這不是害怕麼?讓我過來陪兩天。”

那頭的岑子易冷哼了兩聲,字裏行間滿滿的不信任,道:“哪個姐們兒?名字報上來。你們學校和你關係不錯的,老子全都加了微信。正好,男朋友出差,老子機會就來了。”

“滾。”眠眠直接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你貧。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聽筒裏的聲音更陰陽怪氣了,“喲,瞧大師這話說的,您老人家見天兒沒個人影,我非得有事才能打電話?“

她簡直要跪了,無可奈何隻得妥協,“好好好,我沒良心我不是人,千錯萬錯全是我的錯行了吧?我明天就回來給你和蘿卜頭做水煮魚行不行?所以岑哥,敢問您究竟有何貴幹?”

“水煮魚?”岑子易嗤了一聲,“老子是那種看見吃的就低頭的人嗎?得了,蘿卜頭月考完了,下周一有個家長會,我剛好接了個x城的活兒,明天就得飛過去。你去開會,把那小子的成績單拿回來,看看成績升了還是降了。哦,那個家校通的費也得交了,四百三,記住了沒?”

眠眠點頭如搗蒜,拿出筆和小本本認真地記,“嗯嗯,你可以了無牽掛地去了。”

“……”岑子易頓了下,隨後悵然又欠扁的嗓門兒傳出來:“唉,蘿卜頭馬上都初三了。你說咱倆這一個當爹一個當媽的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聽了這話,眠眠被嗆得差點兒哽死,一臉黑線地嫌棄道:“大哥你語文差就不要亂用修辭手法,什麼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