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

陸景知說:“再過幾天我就離職了,就當是助理——最後一次為您的行程排憂解難。”

過去兩個月裏,蘇筱身上任務最繁重,經常晚上加班完,疲勞得連開車的精力都沒有。

這個時候陸景知就會送她回家。

蘇筱從一開始的拒絕,到後來無奈接受,最後好像習以為常。

現在他這麼說,蘇筱莫名就有點兒心裏堵得慌。

又想起他白天那句“玩兒夠了”,更是覺得煩躁。

蘇筱轉身就走:“用不著,沒必要。”

陸景知也不作聲,就跟在她身後。

身後跟了個大活人,蘇筱不可能不知道,快到停車場,她忍不住回身道:“陸景知,你要晚上還要趕夜場,去就行,我這兒不需要你。”

“嗯?”陸景知挑眉,笑意促狹,“我知道,我不送你。”

蘇筱深呼吸一口,耐著性子:“那你——”

“我就是,”他忽然上前兩步,俯首靠她極近,近得都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舍不得你。”

蘇筱愣住。

她愈發覺得不妙,抿了抿唇,說:“陸少,玩兒夠了?玩兒夠了趕緊滾,我沒空應付你四處亂飛的寂寞。”說罷轉身進停車場找到自己的車,開了就走。

車無情駛過,陸景知目送車子開遠,忽然便想起,當初清秋早上,李總到他的大學來進行演講,蘇筱一塊兒跟著來的情景。

陸景知不愛聽這種講座,更別說演講台上麵那個還是跟他家世交一樣的李總,說的這些話從小大大陸景知都聽過千遍萬遍了。

一時無聊,他左右晃著視線 。

就這麼看見了站在旁邊的蘇筱。

女人一身成熟女性的打扮,黑色上衣,黑色闊腿褲,高跟鞋。

神色冷漠地站在那兒,氣場壓人。

中途,李總讓她說了兩句。

陸景知便聽到她的名字,叫蘇筱。

她說的內容簡潔迅速,說完後便退到了台下,坐進嘉賓席裏。

又是個工作成魔的呆板禦姐。

陸景知是這麼以為的。

直到演講結束,禮堂後麵,陸景知撞見有個同學向蘇筱要聯係方式。

他本來沒打算看熱鬧,但剛走出一步,他聽見那個演講台上的冷漠呆板禦姐,非常暴躁地說:“沒有聯係方式,滾 。”

——哇哦。

陸景知扭頭看過去,要聯係方式的男生灰溜溜地離開,隻剩下那冷漠呆板禦姐雙手環胸,滿臉的不耐煩,自語了一句:“這都哪兒來的毛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