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話,讓人深思。
再度上路,一人一騎,這一次,她是用力的扯住夜魂的衣袖,不讓他一個人跑到前麵去,他總是自顧自的一個人騎到前麵去。
隻要不是在展狂麵前,夜魂,絕對是一個相當自我的男人。
真的相當的自我,完全不顧別人的感覺。
至少,不會顧及他身邊有個嬌弱的女人,呃——雖然立蓉並不覺得自己有哪裏嬌弱了。
隻不過,出門在外,他不會武,也不想平白的添麻煩,距離到水族還有一段路程,她知道,夜魂是因為她而拖延了腳步,本來,如果隻有他一個人,他早早就到水族了。
也是因為如此,立蓉覺得有些氣悶。
較於常人,或許,鹽城到水族的距離,確實不近,但是,他不是常人啊,他是夜魂。
隻要他想,他的速度可以很快,從鹽城到水族一來一回著實花不了多少時間的,他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回水族去探望探望他的父與母。
正是因為這股“沒有想過”——
唉——
低下頭,立蓉輕輕歎息,不是氣惱,而是有些無力。
這樣的他,該如何敲開他的腦袋瓜子,然後,用力的強塞些親情進去呢?似乎,真的不是那麼容易啊。
“你能不能騎慢一點?”她的手,很酸啊。
雖然,扯住他的衣袖,但是,他的速度還是一快一慢,要是他再快一點,她相信自己一定會被扯成兩半的。
“哼——。”
立蓉很榮幸的得到冷哼一記。
半個時辰過後,立蓉決定,收回自己的手,否則的話,等到了水族,他肯定變成獨臂俠了。
嫁給一個一點也不體貼的男人就是她的命嗎?
那也未免太慘了點。
不過。她是立蓉,她可不是隨意就像命運低頭的女人,於是,她再度開口,向夜魂提出要求。
“我要跟你共騎一騎。”這一次,她直接爬上他的馬。
夜魂麵無表情的僵立在馬兒一側,直直的看著立蓉。
“你要任性到什麼時候?”
任性?
她嗎?
不是一直都是他在任性嗎?怎麼轉眼之間,他們的角色就換了一個,真是讓人長了不少的見識啊。
“我的腰快斷了,我的手也快斷了,我的屁股都快要散了,難道你想要個不完整的妻子,然後,養她一輩子嗎?”
說得好慘。
聽者落淚。
奈何,夜魂不是尋常人,他也從來都沒有落過淚,他也不曾體會過何謂心疼和憐惜。
“我會養你一輩子。”連想都沒有想,夜魂如是說,他餘下未出口的話,顯然是同意立蓉所說,就算她腰斷了也好,手斷也好了,屁股要散了也好,反正她是他的妻子,他會養她一輩子的,就是別想讓他與她共乘一騎。
他的冷淡反應,讓立蓉當場惱羞成怒。
“夜魂,你以為我是什麼女人?會眼巴巴的巴著你嗎?再說,我們一張床都睡過了,還在乎共騎一匹馬嗎?”真不知道,他的腦袋瓜裏塞了些什麼東西。
石頭嗎?
一定是。
立蓉的大嗓門,引來不少路人的注目,有人眼中,透著笑意,完全看好戲的模樣,不過,在掃到夜魂不善的表情,再多的笑意,也全數隱盡。
誰敢在這樣的男人麵前笑?除非是不要命了。
有人眼中也露出不屑之色,一個女人,在大庭廣眾在下——好吧,這裏雖然人不多,但是來來往往,三三兩兩的行人,那也是人。
她怎能如此無恥的提及自己與丈夫的閨房秘事呢。
真是丟盡女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