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到我了。”南安公主聲音低沉。

博陵公主走到她身邊,順手拿起了冊子,小聲嘀咕著:“沒想到姐姐這邊也有這本冊子。”

“啊?我這就不能有了?”正巧被周太妃說得一肚子火,全撒她頭上了。

“哪能啊。”博陵公主放下冊子,知曉南安公主心情不好,順著說了幾句話。

南安公主眼神懨懨,撇了下嘴巴,“什麼爛冊子,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全都是垃圾貨色。”

“姐姐,這些個人在您眼中自是入不了眼,不過妹妹倒是覺得有些人還不錯。”博陵公主藏著小竊喜。

“哪個不錯了?”南安公主冷笑了一聲,“你不過就是個傻的,還能有好的?”

博陵公主神秘一笑,拿著冊子,往後頭翻,到了倒數幾頁,兩頁黏著,若不是不注意,都發現不了,她輕輕扯開,放在了南安公主的眼前,“姐姐,你看,就是這個人,叫何淩的公子,容貌真是絕色,整個京城中鮮少有人能夠如此俊美,不過,若是說與衛均大人相比,自然是比不過。”

“衛均不過就是奴才,有何可比!”南安公主也覺得這個叫何淩的容貌及其好,再看出身在廣博侯,也算是有爵位了,還是嫡次子,也是尊貴的,據說無不良嗜好。

南安公主看著也有些許心動了。

博陵公主瞅著何淩的畫像,傻兮兮地笑著說:“姐姐,這是我看上的駙馬,眼光不錯吧?”

“還行,就那樣。”南安公主下意識做出一副覺得不過如此的樣子。

博陵公主則捧著冊子,來回撫摸,癡笑著。

南安公主撇過來,不看博陵公主。

科舉開考了,何淩自是也參加了科考,九天過去了,再過了一旬日,便放榜了。何淩雖不至於名落孫山,卻也是倒數那幾名,廣博侯奔波了幾天,發覺若是去了外出,地方要不太偏僻了,要不就是太苦寒了,一點都不適用於他們。

最後隻能停歇了心思。

而此時,靜淑已然被小皇帝的人看守了半個月了。衛均來這的頻率大大降低了,小皇帝有時也會派上策軍的人過來盯著,衛均實在想見靜淑了,便捧著一些稀奇的物件,大搖大擺地過來,可靜淑每每見了,都是對著衛均破口大罵,等衛均出門時,眼神裏卻閃過一絲不舍。

這時候,宮中又刮起了靜淑與衛均越發不合的消息了。

連帶著遼西公主也進宮了,過來看了靜淑,拉著靜淑說話,寬慰她。遼西公主聽了賜婚的旨意,自是生氣的,可這是太後的懿旨,皇上的聖旨,她們隻能服從。

而宜陽公主不過是進宮中,說了些許話,心思都不在上頭,轉身就離開了。

兩人得了寬裕的見麵機會的時日便是放榜那日。上策軍被小皇帝派去放榜處守著了,靜淑便與衛均見上了一麵。

衛均依舊翻了窗戶進的。

靜淑正手裏拿著衛均的舊衣服,是上一次替衛均縫補的。衣裳上縫補的印跡不再是歪歪扭扭了,顯得較為筆直一些。

衛均立馬就要穿上,被靜淑製止了,“還得再洗洗。”

“好。”衛均將衣裳放一邊,轉悠了下衛均的屋子,卻在床榻上看到了那一抹藍。

衛均伸手就要去拿,靜淑跟在衛均後頭,一瞅,趕緊上前幾步,阻攔住了:“別拿!”

“你藏了什麼好東西?”衛均笑著伸出大長手,一勾,就拿出來了,是衛均的衣裳。

“你......”衛均垂眸,凝望,“竟然如此想我?”

靜淑紅了臉,眼眸子的光芒往邊上移動,她才不承認呢,她支支吾吾地推了衛均一把,轉頭坐在了凳子上,背對著他,說:“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