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玄圖就是感覺石姣姣和傀儡之間的互動給人的感覺太奇怪了,讓他坐在這裏簡直像個外人。

但真要說,他又說不出什麼,不說又憋悶的實在是難受,玄圖隻好指著小傀儡的臉,發作石姣姣,“你為什麼把你的傀儡做成這個模樣,為什麼要做成一個男人,你難不成是喜歡這副模樣的?”

石姣姣反應的也算快,在玄圖忍不住挑刺之前就已經自然地推開了小傀儡,被他質問也絲毫不慌,反倒是莫名其妙的看著玄圖,“你在說什麼呢?”

石姣姣看了一眼小傀儡,接著垂下眼眼神暗淡,“我會將我的傀儡做成這副模樣,是因為這副模樣是我的第二個徒弟……可惜他不慎落入了後山的魔窟殞命了。”

鬼知道折花仙尊到底有多少個“第二個徒弟”落入了後山的魔窟殞命,反正石姣姣編的毫無違和。

她痛心疾首的看著玄圖,控訴到,“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呢?”

玄圖感覺自己被當胸抽了一棍子,那種憋悶的感覺並沒消失,又添上了生疼,可石姣姣這個說法,無懈可擊。

作為師尊,懷念自己早夭的徒弟有什麼不對,況且石姣姣在玄圖的心中確實是愛護徒弟的人設。

玄圖又覺得自己簡直有病,張了張嘴,軟下語氣,“我不知道……是我想岔了,你你別生氣。”

玄圖抓著石姣姣的手,被石姣姣抽回。

“玄圖,”她按著自己的頭,裝著有些疲憊說道,“我有點累了,你先回去吧。”

說完之後就不再看玄圖了,主要是真的被纏的很累,玄圖動不動就火,動不動就逼問,搞得石姣姣連和自己的徒弟說話都不敢,中途碰到綠葉和青絨想要跟她打招呼,都被石姣姣隔著老遠就給用手勢打發掉了,她怕玄圖看出什麼,再發瘋。

這個世界,石姣姣無法確定哪一個會是小冤家覺醒的人格,不可能除了玄圖之外不理會其他人。

玄圖回到羅山院,想起這兩天他確實是草木皆兵,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石姣姣已經答應了同他成婚,玄圖卻還是心中不安穩。

兩人這樣下去,會出現矛盾,玄圖不想跟石姣姣鬧矛盾,隻想和她好好的在一塊。

於是他反省了一下,最後做了一個決定,就是不要在滄源派待著,先回魔域,這樣他就不至於整天隻顧盯著石姣姣都和誰說了話,和誰眼神相交多了一些……

玄圖不想像一個怨婦。

況且他也應該回魔域準備一下,不像先前兒戲一樣的要取折花仙尊,這一次他是真的要光明正大的娶夫人,確實應該好好的準備。

他還需要準備聘禮,即便修仙者並不像凡間那樣禮節繁複,但就算是兩人結為道侶,不會宴請賓客,聘禮必須足夠貴重,才能夠彰顯重視。

不過就這樣走了他又有些不放心,況且思念不可解,他再是羞於承認,也確實想念她。

思來想去,玄圖悶在房間裏頭,用他芥子空間中多年積攢的各種珍稀材料,臨時煉製了法器。

是一根看上去不起眼的劍穗,不過一根根穗子,都是一道道護持的咒法,合並在一塊兒又是一個強橫的聚靈陣。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玄圖唯一一次啟用先前在玄陽宮學到的正派法術,畢竟折花仙尊的佩劍名為離魂斬,在修真界享譽盛名,是上古大能飛升者遺留下來的法器,浩然剛正,是決計不能用魔修術法加持的。

玄圖像個扭捏的小女人,悶在房間裏頭為心上人“繡”好了劍穗,再去找石姣姣的時候,裝作隨手一丟,實則是滿心期待地看著石姣姣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