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斑這些天和灰藍又吵了幾次,不過每次都沒等打起來,就被石姣姣和白純拉開了。
等到部落徹底安定下來,第一批用食鹽換回的各種食物和器具分好之後堆在花斑的麵前,他才終於有了實感。
這天也是石姣姣答應要給花斑治療的時間,四個人在一個山洞裏麵,石姣姣先前治療族人,都是把手放在受傷的地方,但是花斑這個受傷的位置實在是……
花斑和石姣姣倒是都沒什麼,白純不敢發表什麼意見,主要是灰藍死活不同意。
他拉著石姣姣往山洞外走了一點,“不行,你不能碰他!”
灰藍說,“你要真那樣給他治好了,我怕我忍不住把他撕了!”
石姣姣:“……那你說怎麼辦嘛。”
“不治了,他這樣不是挺好的,”灰藍說著,裏麵花斑就衝出來,兩人說話他都聽見了,從身後勒住了灰藍的脖子,兩人就在洞穴裏麵用人形撕扯起來了。
“好?!那你怎麼不捏碎了試試!”說著竟然一口咬在灰藍的肩膀上。
灰藍真的煩死了花斑,他除了石姣姣之外,不喜歡和任何人有肢體接觸,花斑總是吵不過就動手,獸性使然還愛撲咬,每次他撲,灰藍就死命揍他。
灰藍看著自己肩膀上的印子,屬實也是氣到了,把花斑騎驢似的騎著,拳頭一點不憐惜的砸他腦袋上,口不擇言,“你還治個屁!小白貓又不喜歡你,她喜歡我的伴侶,整天絞盡腦汁的來我們族這邊,你治了那玩意也用不上,不如碎著吧——”
白純正這個時候也聽到聲音,從裏麵跑出來查看,石姣姣聽到灰藍說的話,本來就當他氣花斑的,但是在她笑著看向白純的時候,白純陡然變化的臉色讓石姣姣愣了下。
接著白純化為獸形,嗖的白影一閃,衝出了洞穴,石姣姣這才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對……
灰藍和花斑也不打了,都看著石姣姣,石姣姣看著灰藍,兩人如何的心有靈犀,石姣姣一眼就看出灰藍說的是真的。
最後治愈的事情沒成,花斑把灰藍踹下去,去追白純了,石姣姣滿臉難以言喻的和灰藍對視半晌,笑了。
她看著灰藍緊張盯著她反應的樣子,伸手戳了他一下調笑,“看看我這魅力,男女通殺,你以後可要好好的珍惜我啊。”
灰藍抱住石姣姣,不想表現的太過,但是他無法否認,在石姣姣的麵前,如何表現的遊刃有餘,卻都隻是冰上舞而已,他能依仗的隻有石姣姣的愛。
可是她的愛如何的稀薄多變,灰藍曾經深切的感受過。
越是到兩人看似日漸相愛的如今,他越是有種難以言說的恐慌。
一度發展到在他的眼中,無論男女,任何生物,他都真的怕石姣姣在意。
曾經他多麼希望他的締造者,能憐憫下他們這些卑微掙紮的蒼生,現在就有多怕她的憐憫太過廣泛。
甚至因為石姣姣在意部落,他在這幾年中,一度是憎恨著這個部族裏麵所有的人的。
但是這些事情,灰藍從不敢和石姣姣說,也不敢表現的太過,他一直把她喜歡的樣子展現在她麵前,引她越來越沉迷,也將自己的另一麵藏的更深。
他從來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是怨念孕育而生,或許在當時在失去所有籌碼之後,短暫的想過隻要得到她的愛,哪怕隻有一世就好,或許想過隻讓她幫著改變淒慘的命運就好。
可在他真的得到她的愛之後,體會過曾經那麼無情的她對自己百般溫柔,連獸形都能咬牙接受……難道他還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永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