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的很操蛋的,別的都行,哪怕是灰藍討厭她,記仇原身先前的毒害,或者像前幾個世界那樣恨她都好辦一些。$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可他不記仇,也不恨,更沒表現出來討厭自己,平時在部落裏麵照常說話,從那次水邊勾引失敗險些被生嚼了之後,灰藍的眼神在狩獵回來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會看她,包括這一次為她和雕灰打架,石姣姣甚至覺得,他有點喜歡自己。

可他的喜歡,不是石姣姣期望的那種,他喜歡自己的血,想吃自己,這喜歡誰遭得住啊,太廢命了。

石姣姣計劃好了,等著山震這件事過去,天氣開始冷了,食物短缺的時候,她也跟族長請示出去狩獵,跟著她有肉吃,不用總惦記吃她了,再好好的刷灰藍的好感,那時候比較容易些。

但是灰藍為了她和雕灰打起來,又突然間衝進來大狗撒嬌似的又舔又抱的,是在石姣姣的意料之外的。

不過石姣姣手上沾著藥汁,在傷口的邊緣慢慢的塗抹,她觀察著這次灰藍似乎自控還行,沒有像上一次在水邊,讓她感覺到時刻威脅生命的毛骨悚然,他舔血途中,和石姣姣視線相接的眼中,也沒有殺機。

石姣姣猶豫著,決定嚐試下不放棄這個主動送上門的機會。

眼見著灰藍起身了,石姣姣也起身,手裏端著乘著藥汁的小石頭槽,對著朝洞穴外走的灰藍說,“既然血都幫我處理了,好人做到底,幫我塗個藥唄,我看不到。”

灰藍腳步一頓,他不知道什麼好人做到底,但是他如果在現代,絕對是個不解風情的鋼鐵直男。

他頓了片刻說,“我去叫白純幫你。”

他說的其實很誠心的,畢竟石姣姣的臉蛋就他巴掌那麼大,他也幹不好塗藥汁的活。

石姣姣無語,抿了抿嘴唇,嘖了一聲,沒好氣喊住正掀開獸皮簾子的灰藍,“你給我回來,吃了我那麼多血,讓你塗個藥怎麼了?還不樂意?!”

灰藍再度停住,不知道石姣姣這怎麼說著說著,還急了,他轉頭看石姣姣,見她梗著脖子,作勢把手上的藥汁朝著他遞過來,灰藍猶豫了下,真的放下了獸皮簾子,轉身回來了。

吃人嘴短啊。

石姣姣見灰藍回來,這才露出點笑意,灰藍明明生的看上去棱角鋒利又野性十足,和前幾世那溫潤的感覺相差巨大,尤其是這樣蹙眉冷臉的時候。

但是石姣姣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能從他的周身,感覺出一種憨憨的氣質。

灰藍走回來,坐到石床的邊上,接過石姣姣手裏麵盛著藥汁的容器,抬頭看向石姣姣。

他濃眉鋒利,神色沉斂,看上去十分的穩,可實際上灰藍有點手足無措。

他寧願出去打架,去狩獵,也不想給這個純人塗什麼藥。

可他剛剛吃了人家那麼多的血,也沒說出一句像樣的話,現在石姣姣的要求並不過分,他隻能硬著頭皮幫忙。

石姣姣看出他不自在,有一些想笑,害怕會來咬她的那種警惕心也放鬆了一些。

她故意把臉蛋兒湊近,近距離的看著灰藍,石姣姣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仔細的觀察灰藍,一時之間眼睛也有點發直。

灰藍的眼睛很漂亮,雖然和上幾個世界輪廓有一點細微的變化,略顯鋒利,看著不近人情,但他眼裏的顏色有些淺淡,並不是那種正常的黑色瞳孔,乍一看有一些冷,可隻要這樣近距離的對視,就會給人一種無辜感。

“嘶……”石姣姣偏了一下頭,嘶了一聲,灰藍的手指頓時僵住了。

他已經很小心的蜷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