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逡巡在趙平慈的臉上,心裏盤算著後麵要怎麼辦。
事情走到這一步,兩個人徹底變成一根繩上的螞蚱,趙平慈也有了鬆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石姣姣琢磨著,既然趙平慈是比較吃這一套,喜歡別人為他犧牲奉獻,那還不簡單嗎?
於是等到藥性過去,趙平慈一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已經回到自己的住所,身上的傷已經好好的處理過,他沒有被下獄,沒有被弄死,皇帝不知道怎麼樣了,嬌妃也沒了音信,一切似乎都變回從前的樣子。
趙平慈被同屋的小太監看著,將養了兩天才下地,才能下地,就托人打聽了嬌妃那邊的事。
這一打聽,趙平慈震驚不已,嬌妃被皇帝貶斥降罪,直接打入冷宮,在隨皇帝回宮之前,需整日在行宮佛堂之中跪滿六個時辰懺悔,據說嬌妃的病情反複,日日帶病在佛堂跪到深夜。
而嬌妃遭受這樣貶斥,趙平慈卻沒有受到牽連。
打聽到這些消息之後,趙平慈百思不得其解,如若嬌妃有罪,那當日在嬌妃床上的自己,又怎麼可能置身事外?
而石姣姣也不再找趙平慈,甚至沒有要任何人給他帶過任何一句話,趙平慈試圖接觸石姣姣宮中的人,但是所有人見到他都一臉的諱莫如深,避如蛇蠍。
先前對他百般糾纏的嬌妃,一夜之間和他撇清了關係,把所有的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趙平慈說不觸動是假的,他也非常的奇怪,當時皇帝已經見到他的容貌,嬌妃到底用什麼作為代價,讓皇帝竟然放過了他。
他迫切的想要接觸石姣姣,但是幾次想方設法的送紙條,都像是石沉大海沒有回音。
好容易在路上堵住了石姣姣身邊的婢女,婢女一個勁的想要跑,好歹被趙平慈堵到假山旁邊。
小婢女無路可走,這才開口,“娘娘說了,到如今她已經是窮途末路,趙公公莫要再來,若是讓皇上知道,娘娘又要……”
說話的小婢女是石姣姣精挑細選出來的演技派,聲音更咽欲語還休,兩隻眼睛紅起來跟兔子一模一樣,話說一半,又悚然捂住自己的嘴,無聲的搖頭落淚,像是說走嘴一般,掙脫開趙平慈,一溜煙的跑了。
趙平慈聽了這種說法,心肝兒被吊起來,隻是石姣姣死活不肯回應他哪怕一個字。
可他每天後背上麵塗抹的,他一直沒有斷過的上好傷藥,都是他們這個身份根本沒有資格用的藥。
來送藥的人無論趙平慈用什麼辦法,都不肯說這些是誰吩咐的。
其實就算不說趙平慈也能夠猜得到,他心情一天比一天的複雜,石姣姣抓得真的非常的準,趙平慈就是那種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類型。
這種人執拗的要命,卻一旦有人對他真心實意的好,他就覺得愧疚,想要回報,而且回報起來,就像那拉磨的驢一樣,一圈一圈轉下來不嫌累不帶停的。
他想方設法地給石姣姣送信,石姣姣整天癱在佛堂裏頭,除了有些無聊之外,倒是挺愜意的。
一直到轉眼半個多月過去,趙平慈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試圖接觸石姣姣雖然屢次都失敗,又不敢明目張膽的直接去佛堂找人,但他一直沒有放棄過。
他也一直在等著有人來拿他問罪,甚至悄悄的已經送了信,把這些年攢的錢都偷偷的給了母親,後路已經鋪好了。
當時被皇帝“捉奸”在床上,險些掐死,趙平慈以為自己死定了,可是這麼長時間了,隻聽到嬌妃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