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滑哇。
石姣姣心裏嘖嘖,一個大男人,難不成還擦粉了麼,這皮膚是真的好啊……
“好吧。”石姣姣手指落在趙平慈的發髻上,“都依你,那你說如何處置?”
趙平慈倒不至於被氣昏了腦子,一聽石姣姣這話,立馬就跪直,“娘娘,眾所周知,三錢所是隻是負責擺放修剪各宮的花草,那些小崽子就沒幹過抬轎護送的活計,出了岔子自然有罪,可是娘娘,您想,刻意派遣養花澆水的去給您抬轎,這不是……”
趙平慈說起這件事,臉上的難堪收斂的一幹二淨,整個人像一柄藏住鋒芒的劍,說到這裏適時的頓了一下,故意朝著屋子角落站著的太監於辛看過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石姣姣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於辛,於辛“噗通”一聲跪地,膝行幾步,就要請罪。
石姣姣抬手阻止了他說話,視線轉到趙平慈的身上,有些稀奇的打量他,心想這世界小冤家原來是個陰險的。
這幾句話,不光給三錢所的那幫小內侍開脫的幹幹淨淨,還扯出了要坑他們的罪魁禍首,順便還欲語還休的扣了對方一個“動機不純”的帽子。
這不光是順杆爬那麼簡單了,他順杆爬上去,拔了杆子,還能痛打落水狗。
趙平慈低下頭,恭敬的跪著。
石姣姣笑了,笑出聲的那種,十分愉悅,不僅笑的趙平慈有些發毛,更是笑的於辛冷汗直流。
這麼多的心眼兒,這是要嚇死密集恐懼症啊。
石姣姣又怎麼舍得讓小冤家這一通算計落空呢?畢竟人家剛才不是低頭抱腿,讓自己摸臉了?
不能白摸。
石姣姣攏了下寬大的衣袖,看著趙平慈說道,“這樣,三錢所的那些小內侍你領回去,怎麼處置你自己說了算。”
石姣姣眼看著趙平慈的脊背放鬆了一些,顯然是鬆了口氣。
頓了一下,又說,“至於於辛……”
石姣姣看著顫巍巍跪在地上的於辛,抬手輕飄飄道,“這件事到底是你做的不對,罰三個月的月錢,得空擺一桌酒,給人家道個歉嘛。”
石姣姣頓了頓,又說,“以後都是一家人。”
她之所以沒有處置於辛,是因為她書中寫的於辛,是絕對忠於嬌妃的。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嬌妃的走狗,最後嬌妃落難,也是他跟在身邊伺候,好狗易買,忠仆難求。
而此刻兩個人都錯愕的看向石姣姣,趙平慈是絕對沒想到石姣姣竟惹會處置於辛,他剛才也就是利用機會隨口離間,可這宮中上下誰不知道,若說嬌妃是這永意宮的主子,於辛就是這永意宮的一人之下。
哪怕這懲罰看來不痛不癢,也是完全出乎趙平慈的意料。
而於辛錯愕的,卻是石姣姣後麵的那一句,“一家人。”
嬌妃能在宮中混到這個位置,靠的可不是純粹的臉蛋,她行事向來謹慎,思慮周全是於辛自愧不如的,幫著皇後協理後宮這麼久,從來功勞是她,出事的保準是皇後。
雖然很多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可她就是能名正言順的朝著皇後的腦袋上甩鍋。
當然她露出來的馬腳,也都是她想要給皇帝看的“小聰明”而已。
可是於辛不明白,他對於宮中人際關係摸的十分透徹,嬌妃甚至從前都沒見過趙平慈,他才敢耍那樣的手段坑趙平慈,這才一麵,怎麼就成了一家人?!
石姣姣不管兩人心中怎麼暗潮洶湧,對著趙平慈說道,“你是不是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