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姣姣卻篤定他這會兒確實不可能傷害自己,嚇了一跳,卻渾不在意的站起來,任凳子倒在地上。

“說!”封元淮低吼,震的石姣姣險些耳鳴。

石姣姣細細的指尖,指了指自己的臉蛋,“說起來將軍還沒親過妾身呢……”

就知道這個簜婦,整天想著的都是這點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封元淮心中邪火亂竄,攥著長劍的手緊了又緊最後伸手推起來一點麵具,露出鋒利如刀的下巴,和緊抿的嘴唇。

石姣姣側頭盯著他,眼中盡是嘚瑟,封元淮憋著氣,憋的胸口窒息的般的疼,這才湊近石姣姣,微微側頭,對著她的小臉胡亂貼了下。

“哎呦!”大夫人捂住眼睛,連連後推,整張臉臊的通紅,她是見門開著,沒想到這兩人……

“哎呦……”被婢女扶著朝外走,她還有種難以言喻的混亂,將軍那樣的人……那樣看著都嚇人的人,竟然也有這樣的時候啊……

“長針眼嘍!”大夫人帶著丫鬟一溜煙的沒影了,石姣姣捂著被撞疼的臉笑了起來,封元淮惱羞成怒,拔刀出鞘,橫在石姣姣的脖子是,麵具下滿麵通紅,殺氣四溢。

石姣姣卻根本沒怕,雖然看不到他羞成什麼樣,但是也能根據他羞惱的眼睛想象出來。

唉,還有點可愛……

不過嘴上卻求饒,她用手捏住雪亮的劍鋒,朝外挪開,站在相對安全的距離道,“將軍饒命,饒命……還聽不聽計策了?”

封元淮提著劍,真想原地砍死石姣姣勉強按捺下來,石姣姣見他收劍,痛快道,“把他驅趕到一個地方,在四周撒上糞水,然後就等著收網。”

封元淮頓了一下,瞬間覺得自己真實愚蠢至極,竟然會覺得一個婦人,能想出什麼好計謀,抬步便走,他連澆火油點著都試了,根本沒有用,澆糞水就能有用了?

石姣姣知道封元淮不信,跟在身後道,“將軍且聽妾身說完,那匡天祿是家中三子,兒時鬧饑荒,被父母生生按進糞池差點溺死……”

封元淮腳步瞬間頓住,石姣姣卻刹車不及時,一下子撞在封元淮的後背上,軟甲冰涼,她揉著酸痛的鼻子抬眼,眼淚忍不住簌簌而下,抽了一聲說道,“人的陰影,有時候會終其一生無法逃脫,將軍盡管去試,也沒什麼損失。”

封元淮看著石姣姣,兩人此刻的距離近的超出了正常的範圍,顯得過於親密,但是封元淮不動,石姣姣當然不會退。

“人的陰影,有時候會終其一生無法逃脫……”封元淮意味不明的重複了這句話,看著石姣姣眼神厲若萬箭齊發,若是能夠化為實質已然將她紮成篩子。

石姣姣不著痕跡後退一步,臉上的笑有些僵,這個人是想起棺材板兒的事了……

封元淮十分想現在就收拾這個女人,那麼對他,還想好好的拿休書脫身?

但是事有輕重緩急,封元淮也隻是陰沉沉的盯了她幾眼,邁步朝外走去。

石姣姣站在台階上,看著他筆直的脊背,算是真的知道什麼叫真的猿臂蜂腰,走動間堅實有力的長腿將原本鬆垮的褲子硬是繃出貼身的效果,在鏈甲間若隱若現,真是……壯如狗熊啊。

封元淮很快出了院子不見,石姣姣回到自己的屋子裏看著被封元淮一腳就踹斷的凳子腿兒,把自己雇傭的幾個人又召進來,仔仔細細的交代,要如何保護她。

而封元淮夜裏行動,專門命一隊人,去附近的人家收集糞便,真的按照石姣姣所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