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沒想到,不回家,就隻是一個開始,他連找人都找不到的日子裏,石姣姣始終一個電話都不接。

卓溫書大概猜到了她什麼意┇

但是像這種渾身殺氣騰騰,一看就絲毫不懷疑他是要致人死地的,酒吧經營者也怕死了。

於是卓溫書拎著酒瓶子走到卡台的時候,屋子裏的音樂驟然停了,一群人起先不明所以,很快看到了卡台上的熱鬧,經理從三樓一路顛下來,語氣不善。

“找茬兒的?”他眼睛毒的很,混跡的久了,一眼就能看出卓溫書穿著打扮,根本不是什麼富貴的,那一身勞動服,批發市場五十塊錢一套。

而卡台上坐著的,可是從頭到腳一水兒的名牌,雖然不算眼熟,但能穿的起這種高定的,肯定是個富貴的公子哥。

“你也不張張眼睛,知道這裏是誰家的產業,就敢在這裏撒野,”經理個子不高,隻到卓溫書的肩膀,近距離看到卓溫書的模樣,準備親手教訓人擼的袖子又滑下來,他身後跟著的兩個保安,也被卓溫書的模樣煞住了。

亡命徒。

這是所有人看清卓溫書的樣子,在心裏默默給他貼的標簽。

這世界上有兩種人不能惹,一是權貴,二就是亡命徒。

經理皺眉看著卓溫書,心裏也把他評定為硬點子,眼神示意身後一個服務生。

服務生心領神會,立馬跑保安室去找更多的保安。

所有人都在警惕的盯著卓溫書,謹防他手裏的碎酒瓶下一刻傷到人。

但是好一會兒,卓溫書而已隻是站在卡台上,確切說是站在石姣姣的對麵,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她,看著坐在她身邊的小白臉。

講真的,石姣姣對卓溫書是有心理陰影的,卓溫書氣勢洶洶的過來那樣子,她差點就嚇的站起來跑了。

而卓溫書身邊的鍾修然,也是長這麼大都被家人捧在手心裏,第一次這麼近的麵臨“未知傷害”他圈在石姣姣肩膀上的手不光沒拿下去,反倒下意識的收緊了。

這就和嚇傻了猛油門的司機是一個道理,而石姣姣簡直佩服這個小公子,膽子真肥,當著這殺神的麵,還敢使勁兒摟她。

“這就是你不回家的理由?”卓溫書聲音低沉,裹挾著風雪雙刃,猶如實質一樣,朝著石姣姣劈過來。

石姣姣下意識的哆嗦了下,但是很快穩住了,甚至偽裝的十分不在意,一根手指在自己麵前的酒杯上麵慢慢的畫著圈,漫不經心的樣子,都沒抬眼看他一眼。

旁邊鍾修然總算是知道了,石姣姣為什麼說讓他一定要繃住,不能慫。

他看著“捉奸”來的男人,手還滴滴答答的淌著血,卻根本不管,盯著他們倆的眼神十分滲人。

酒吧的燈光昏暗,他隻把卓溫書一隻眼底的紫色斑塊,看成了滲出來的血,看著卓溫書隨時可能暴起紮死他的樣子,十分後悔答應石姣姣來陪她演這一出。

這個酒吧,這個卡台,這個場景,都是石姣姣提前預料好的。

這並不難,畢竟卓溫書和他的哥們兒們經常來這裏,而每次都會坐在門口那個人比較少的地方,視線正對著的不是舞台,而是這個卡台。

所以今天她的人報告卓溫書和哥們出來了,朝著這酒吧來,她就拉著鍾修然過來,果然正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