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姣姣轉移話題,卓溫書卻沒那麼容易被轉移注意力,倒是起身放開了石姣姣,也不吭聲了,但是臉色沉的可怕,坐在後車座上,盯著窗外散發低氣壓。
石姣姣整了整裙子,看著卓溫書這樣,也不敢去開車,怕等會行駛中被他瞪一眼手一哆嗦,再出了車禍。
要說這個世界裏麵,石姣姣唯一怕的,也就是麵前的這個祖宗了,怕是真怕,但再難搞也得迎難而上。
這幾天兩人基本都是身體交流,今天突然翻車,石姣姣才發現,她們之間的相處感覺變化好大,現在活像是一對兒鬧別扭的小情侶。
這對石姣姣來說確實是好事,關係親密,比較好消除怨念值,可想到這種轉變是因為那點事兒而轉變,她就有點哭笑不得。
難道又要被迫營業嗎?
石姣姣抓了兩次卓溫書的手,都被甩開了,她臉色發苦的湊上前親卓溫書的臉蛋兒,“乖寶貝兒,我以後保證無論對任何人,都不說那種話了,你就別氣了,你的臉一拉下來我好害怕呀。”比驢臉還長。
石姣姣反正對著卓溫書也不要臉,硬拉著他的手,“我心裏都是你,要不你感受感受唄,實在不行回家我讓你拿把刀,把我刨開,親眼看看我的心上是不是刻著卓溫書三個大字……”
這一串串肉麻的情話,張口就來,都是她裏麵的台詞,哪本她都混了,反正扯過來就用,說的毫無誠意,簡直像個哄騙“良家婦女”上大炕的渣男。
現在良家婦女都不吃這套了,卓溫書更不吃,盯著她眉頭越皺越深,實際上自己氣自己更多些。
他氣自己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混到這種要像個娘們兒一樣,看著自家“不靠譜爺們”的地步。
石姣姣滿嘴屁話,一聽就是糊弄人,卓溫書盯了她半晌,神情越發陰鷙,對自己無力的憤怒,也是對石姣姣這個壞到骨子的女人的無可奈何。
他隻能用傷疤偽裝成鎧甲,拉著架勢嚇唬人,“跟我期間,不許讓別人碰,要不然,你別想有下半輩子。”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卓溫書垂下眼睫,他除了耍狠,真的沒有任何能夠威脅麵前這個女人的辦法。
石姣姣還真就吃他這一套,畢竟他說的弄死你可不是口頭嚇唬人,死亡的感覺還清晰刻骨,刻骨到她現在還沒意識到,卓溫書已經是被現世磨平了獠牙和利爪的老虎。
他的母親書束縛他的鐵鏈,他現在都已經淪落到要對囚禁他自由的人搖尾乞憐,除了咆哮嚇唬人,他已經不能傷人了。
見卓溫書眉頭越來越深,石姣姣抱著卓溫書的腰,隔著車窗四外看了看,豁出去了,為了哄這個祖宗,強行營業。
她湊近卓溫書,枕在他的膝蓋上自下而上的看他,曖昧的眨了眨眼,“別不開心了,要不然來一下?”
卓溫書沒料到她這青天白日還在外麵,就恬不知恥的說出這種話,震驚的微張著嘴,一股被羞辱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現在多可悲啊,這個女人就是圖他這點事兒!
石姣姣手指摸著卓溫書的嘴角,繼續道,“車上沒來過,咱們試試?”
卓溫書啞然,轉頭看向窗外——
在這?!這女人他媽瘋了?!
石姣姣卻誤會了他的意思,以為他在擔心監控,心道這招果然好用,怪不得網上說,情侶吵架萬能妙招,來一下不行就來兩下,兩下不行就一晚上,筋疲力盡就沒工夫吵架了。
石姣姣坐起來,扳著他的臉親了親,“放心吧,這裏還沒開,”而且他們車頭正好對著牆,是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