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亡命徒,一個心眼兒多的嚇死密集恐懼症,多待一分鍾,哥幾個都後脊汗毛直豎。
即便是盛夏,夜雨拍在身上,也涼的砸骨,石姣姣臉上頭上的血很快被衝掉,頭發濕貼在腦袋上,她可憐兮兮的伸手擋,落水狗一樣和洞裏的卓溫書對視,看不見他的表情,不敢輕舉妄動。
心裏操了一百八十變他祖宗,麵上卻裝成個快要被大雨拍死的小雞崽兒,弱小無助又可憐的叫了聲,“溫書……”
然而卓溫書這個喪盡天良的混球,根本沒有吭一聲,沒有一點點表示,石姣姣一咬牙,朝著洞口爬過去。
“溫書……我好冷……”
但是裏麵這個剛才明明善心閃現把她扛著跑的人,這一會兒的功夫又郎心似鐵了。③本③作③品③由③思③兔③在③線③閱③讀③網③友③整③理③上③傳③
石姣姣爬進去,被踹出來。
爬進去,被踹出來。
爬……這個混球把洞口堵死了!
操你八個媽!
石姣姣抹了一把臉上根本抹不幹淨的雨水,在心裏狂罵完,縮在雨裏腦袋埋膝蓋,又樂了,他十個媽也是自己……
後媽一時爽,見麵火葬場。
她苦中作樂的想,這都是自己造的孽,她這短短幾天的功夫,就體會到了什麼叫生不如死,死去活來。
不過她到現在,也沒有實感,因為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每一個劇情,都出自她的胡編亂造,她真沒辦法當成現實世界看。
她自我安慰,就當這是一場身臨其境的遊戲,也算新奇,畢竟初中的時候看著受情傷的小姑娘和對象在樓下淋雨,她吃著薯片,嘴裏罵著傻逼,其實心裏是羨慕的。
誰骨子裏沒有放肆的因子呢?不過就是礙於各種事情放不開,這都到了自己臆想的虛幻裏麵,她每一種新奇體驗,哪怕是疼,都帶著一種酸爽。
所以她進不去索性不進,被大雨拍的眼睛都睜不開,不光沒有傷心難過,甚至還想來塊肥皂,順便洗個天然的淋浴。
當然這個境遇不可能隻體會酸爽,這是個絕佳的消減怨念的機會。
“我知道你怨我……”石姣姣側麵對著卓溫書,雨很大,都不用真哭,弄個哭腔就行。
另一手在卓溫書看不到的角度,就這雨水搓大腿,別說,估計是滾的,還真有泥。
“我對不起你,又連累你……嗚嗚嗚……”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哦哦哦哦哦~
石姣姣聲音淒慘,越來越小,被雨聲隔的斷斷續續,“等雨停了,你不要管我了……他們要找的隻是我,估計不會放棄的,雨停……嗚嗚……停了你就趕緊走吧……”
石姣姣自顧自說著“肝腸寸斷”的話,不再正眼看卓溫書,餘光卻一直注意著他,天上電閃越來越細,但是精力高度集中的石姣姣,還是借著快速閃過的電閃,看到了卓溫書堵在洞口的腿挪走了!
啊哈哈哈哈哈!
小妖兒!你都是我造的老子治不了你!
不過以為腿挪走了,她就要再舔著臉爬過去?想得美!老子要你親自出來抱老子進去!
石姣姣把自己蜷縮成一團,任冷冷的大雨胡亂的拍,她的破布條裙子,都濕貼在身上,清瘦的脊背蜷縮著,看著小小的一團,分外的可憐。
石姣姣估摸著火候,老天爺都開始給她加注,不光雨越來越大,甚至還哢嚓劈上了雷。
她看不到卓溫書的表情,但是她已經感覺到卓溫書的猶如實質看過來的視線,微微勾唇,還喝了點雨水補充體力,接著“噗通”朝著地上一砸。
非常淒慘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