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那裏跳的有點快。
哪知阿些找的小太監還沒出門,胥歸就踏進了景寧宮,他畢恭畢敬地朝雲靨行禮後,道:“郡主,王爺命屬下前來保護您,請您在景寧宮內靜候一日。”
“前朝怎麼了?讓我靜候什麼?”雲靨皺眉,這麼光明正大的派胥歸過來,就好似是有了什麼事一般,“攝政王呢?”
“王爺很好,在前朝有事耽擱,暫時不能來見您。”胥歸說的語焉不詳,隻說蕭肅很好,意圖讓雲靨放心。
然雲靨怎麼可能放心,“皇上呢?”
“皇上也很好,您且安心,待前朝事了,皇上會來向您請安的。”
前朝定是有什麼事兒,難道是太皇太後定罪了,那也不至於不讓她去前朝吧,那還能有什麼事?是阿爹遇刺的事情?難道是朝中人的手筆,不讓她去受刺激?
她越想越糊塗,抬眼看向天,已經有雨滴落下來了。
第92章 往事
這一日的皇宮,依舊一如既往的莊肅、威嚴的立於飄搖風雨中,這座皇城曆經數百年,見證過朝代更替,亦見過為了皇權的鮮血廝殺。
蕭肅負手站在金鑾殿上,身後是板著張小臉的小皇帝,隻是與往常上朝不同的是,大殿的門緊緊關著,執刀侍衛分站在兩邊。
“攝政王,您、您這是何意?”終於有個朝臣在壓抑的氛圍下,戰戰兢兢地問出話來。
蕭肅原本麵無表情的俊容上倏地出現一抹讓人看著就心底生寒的笑,他並未回答那個朝臣的問題,反而道:“餘相一向勤勉,今日竟然不聲不響的輟朝了,倒真是讓人生奇,不知速來與餘相交好之臣,可知餘相為何不上朝?”
眾臣果然無一人敢應答,在官場浸淫許久的大臣們,自今日殿門被關後,就隱隱感受到了風雨欲來之勢,而餘相未上早朝,也是各人有各人的心思猜測。
殿內又是一片死寂,蕭肅與小皇帝不言不語,朝臣也不敢再多言,隻能聽見外麵的狂風驟雨聲。
後宮,雲靨站在長廊下緊了緊披風,緊緊抿著唇,耐不住問:“前朝到底在做什麼?還是在等什麼?”
她素來是個坐不住的人,而往往事情牽扯到蕭肅,她麵對其他人的冷靜總會大打折扣。
“你們讓開。”雲靨抬步朝殿門行去,果不其然被麵前的人攔住了,她焦躁不已,抬眼朝他們看去,不怒自威的模樣讓他們突然心生懼意,仿佛麵對攝政王一般。
果然是主子放在心尖的女子,時間久了,跟主子的氣勢也愈來愈像了。
他們相互看了眼,挪開了腳步,讓雲靨出了景寧宮,阿些舉著傘忙慌跟上。
隻是她還未走到前朝,反而在一處宮道上看見了斜方過來的太皇太後,令她詫異的是,與一眾侍衛宮婢似是看守的模樣隨著太皇太後的,還有明淮,按理說他隻是一名文臣,太皇太後又是有罪之人,他不應當出現在此處。
太皇太後是顯見的老了許多,頭發花白了許多,眼角和眉心的皺紋,在她露出表情時,尤為明顯和猙獰,身上的華服已有些舊了,就這麼拖曳在水中,染了濃重的深色,仿佛也拖慢了她的步伐。
雲靨不懼她,不管如何,她已是強弩之末,再也害不了人更嚇不到她,她靜靜的麵向太皇太後,屈膝行最後一個禮,“太皇太後,您慢走。”
“這下,你可得意了,”太皇太後冷笑,猛然就要湊近她,卻被身後的嬤嬤一把拽住了,她滿眼仇恨的瞪著麵前麵色如常的人,恨恨道,“蕭肅再愛你又如何,你是我兒的妻,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雲靨如今最不想聽到的就是類似的話,她張了張嘴,還未言語,明淮驀然上前一步,躬身道:“太皇太後此言差矣,太後是皇家婦,是尊貴之主的妻子。”隻是這個尊貴之主,到底是誰,那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