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1 / 3)

般百無聊賴,那些深宮女子平日裏怎麼消遣?繡花?她能在手上‘繡’一副血圖,畫畫?那筆杆子怕不會被她捏斷咯,彈琴?她彈出的曲子被夫子稱為‘難以入耳’,還是不去禍害人的好。

那麼,深宮內苑,她能做些什麼呢?

她苦思冥想許久,最後得出個結論,嫁到皇宮裏,她要麼就是在各方勢力中作為犧牲品,要麼就是活活悶死的。

“走,我們去逛逛。”蕭肅低沉的聲音打斷她的胡思亂想。

雲靨疑惑地問:“去哪兒?他們現在懷疑我們,若是亂走不太好吧,畢竟,你們打不過人家。”

“你是不是話本子看多了,”蕭肅被她語氣裏的控訴氣得臉上一黑,“人人都會絕世武功?嗯?以一當百?”

“不是要出去嘛?快走快走,再不走天都黑了。”雲靨是不會承認她就是話本子看多了的,顧左右而言他的拉著他的衣袖往外走。

胥歸剛好開門,隱隱聽見雲靨的這句話,下意識地看了看天色,這不是清晨嗎?怎麼天又要黑了?

“喲,那誰,”要喊他的時候雲靨恍然反應過來,她還沒問出這隊主仆的名字呢,“你名喚何?”

胥歸一愣,“屬下,我叫胥歸。”

婿龜?金龜婿?雲靨默念了幾遍這名字,看胥歸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了。

輕咳了兩聲,雲靨又轉向蕭肅:“你呢?”

“蕭伯淵。”

雲靨點頭,“與國姓倒是同音。”她也沒深問是哪些字,她的名字是假的,人家的名字也可能是假的,問來問去倒是沒多大意思的。

三人兩前一後的走在鄉間大路上,一路上也未遇見幾個農夫,不過每每遇見人,總會被問上一句:“哪裏去啊?”

“有些悶,隨意走走。”

晨起的風清冷,撲在人麵上猶如細密的針紮,雲靨半躲在蕭肅身後,見了人才稍稍挪到前邊兒,人一走又縮回去。

來來回回幾次,雲靨倒是玩上癮了,蕭肅走她也走,蕭肅左拐,她就蹭蹭蹭的跟著他挪。

蕭肅側身看了她幾眼,見她垂頭玩得開心,神情微妙又縱容。

胥歸摸了摸鼻子,又落下他們幾步,也不知是怎的,總覺得自己欣賞不來這種‘遊戲’,還莫名的有些礙事。

沒走一會兒,大壯迎麵而來,肩上還扛著鋤頭,見到他們笑開問道:“散步?”

“嗯,她貪食,早飯吃得多了。”蕭肅毫不猶豫地拿雲靨做借口。

她晨起那會兒明明一口都沒吃,雲靨憤憤,但還是保持微笑點頭說:“饅頭蒸的很鬆軟,不小心就吃多了,隻可惜沒什麼菜。”

“那一盤醬菜?”

雲靨笑得純然,“那還不是怪我家夫君,覺得那醬菜分外合胃口,光是一個饅頭就吃了一盤子的醬菜。”

“原是這樣啊,那午飯我多給你們送些。”大壯笑嗬嗬地說道。

雲靨連連點頭,“多謝了。”

“兩位真是客氣了,我們也是再盡地主之誼。”

“聽你的言談,不像是個莊稼漢子?”蕭肅突然開口問。

大壯顯然未想到他會這麼問,稍稍一愣,笑容有些不自然地說:“我曾讀過兩年書,隻是家窮,就沒再繼續了。”

“是這樣啊,”雲靨了然一笑,“不是說今晚有廟會,現在是在準備了麼?”

“是啊,大家夥兒都在村西忙活呢,那兒亂糟糟的,兩位貴客若是逛得累了還是回屋歇著吧。”

大壯說完就扛著鋤頭走了,雲靨看著他的背影半晌,仰臉小聲問他:“你懷疑村外那些流言?”

“你倒是聰明。”蕭肅眼帶意外地看著她,他隻是問了個問題,沒想到她竟是猜出了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