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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遊戲啊?看上去挺有趣的。”
“關你什麼事。”立世終於給出了反應,但似乎有些出乎意料的過激,“你不是秀盡的學生吧,來這裏幹嘛?啊算了,我不想知道。我換個地方待吧。”
說著,她站了起來,把switch丟進口袋裏,雙手插兜,低著頭走開了。她的態度實在是冷漠得讓轟焦凍害怕。
“等等!”
他知道自己的言語是絕對沒有可能將她挽留的。情急之下,他抓住了立世的手腕。
他能很明顯地感覺到立世顫唞了一下,而後拚命地甩開手,然而卻沒能成功。她驚恐地看著她,一臉的難以置信。
轟焦凍察覺到,她看起來實際上同他知道的那個立世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至少第一眼看去的長相上沒有。隻是眼前的立世更加陰鬱些,眼中有著些微憤恨,不知在憤恨什麼。
“你在幹什麼啊!”
立世的尖叫讓轟焦凍回過神來,他慌忙鬆手,窘迫到了極點。
“那個……我……”
他本是想道歉的,然而立世一聲尖叫的“變態”堵住了所有的話。
“呃……我……我我我不是變態……真的!”轟焦凍結巴了,“我是個英雄。我叫轟焦凍,你聽說過嗎?”
立世後退一大步:“沒有。死變態。”
“我真的不是變態……”轟焦凍快哭出來了,“你聽說過雄英嗎?我在雄英讀書。你應該有個性吧?”
她的目光一僵,隨即染上幾絲慍怒。
“什麼個性?我聽不懂!”她故意拔尖了嗓子,“你再不走的話,我叫老師了!”
不,她在撒謊,轟焦凍看得出來。她明顯是想要隱瞞什麼,可他不知道緣由。
但現在這樣的情況是絕對不行的。轟焦凍硬著頭皮,故作凶惡地說:“你自己也翹課了,你認為老師會怎麼處罰你呢?”
說這話時他倍感良心不安,仿佛做了什麼錯事。
立世抿緊了唇,現在她對眼前這個陌生的怪異家夥的厭惡程度足有百分之一百。但他的要挾聽上去還確實像是那麼一回事,她不敢輕舉妄動了。她心裏的不爽達到了頂點,直接從麵上表現了出來,看得轟焦凍有些心慌。
然而心慌之餘,轟焦凍又不得不開始思考,眼前的立世究竟是怎樣狀態下的可能性。
她八成是擁有個性的,這意味著她不會是個魔術師。沒有考入雄英,而是直升到了秀盡的高中部,而且渾身上下充斥著一股自暴自棄……
不會真是他想的那樣吧?
“你還有事嗎?”立世冷冰冰地問他,將兜帽拉得更低了些,隻容他看到下巴,“沒事的話,我要換個地方了。”
轟焦凍聽到她說完這話後,又很小聲地咒罵了一句,好像是在嫌他麻煩。
“請先等一下,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他的心髒飛快地跳動著,與他的不安一起,“你初中的時候,是在秀盡的初中部讀的嗎?”
“嗯。”
“那裏,是不是發生過火災?”
她的眸光動了動,但轟焦凍是看不到的。她沉默了片刻,才微弱地點了點頭:“嗯。”
“那場火災,怎麼樣了?”轟焦凍的耳旁現在隻剩下了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我不清楚,那天我請了病假。但聽說很嚴重。”她頓了頓,聲音變得有些沙啞,“我朋友死在火災裏了。”
轟焦凍的心一滯。他可以確定了,這是墮落與自我厭棄中的立世——這是人生軌跡中沒有他的介入、也沒有了摯友的立世。
“幹嘛這麼看著我。”立世突然摘下兜帽,猙獰的表情看向他,聲音嘶啞,“你在可憐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