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親身父親她也不知道。她從來都沒有去想過他們,從來也沒有,她是外公外婆的孩子,一直都隻是外公外婆的孩子。他們給了她太多的愛,多到即使到了現在,她的心裏也是滿滿的,裝不下其他的東西。
花滿樓伸手握住她一直放在桌下的手,修長的手指微微的用力,七晴抬頭看了看他,她每次都能在他沒有焦距的眼中都到情緒,也許這便是所謂的心有靈犀吧。
“你身上有那個玉墜多少能證明你與我應該是有些關聯的。”其實任是他活了百歲也解釋不清楚這個女孩子究竟是如何出現的。這一年來他幾乎把所有可以和他扯上關係的人都徹查了一遍,可她的出現還是太過怪異。
他確實是莫國皇族的後裔,他的父母離開莫國後便一直隱居在雲南,隻有他唯一的一個血脈,他的母親是獨女,他隨母姓韓,他曾經有過一個妻子,為他育有一個兒子,而他的兒子也有後代,但是二十年前,幾乎所有他的子孫都死於一場天災,居他這一年來的查訪,無人生還。他也確實懷疑七晴會是他的後代子孫風流情債留下的血脈,否則,他怎麼可能會有那個玉墜子。
如果說事情到了這裏,那他也就該相信了,畢竟這種事情也是合情合理的,可是……
幽雲老人伸手在懷裏摸索了一下,再伸出來攤開時手上多了一樣東西。
“這、這不可能?”七晴坐不住了,可是腦子卻似乎一輩子都不曾象現在這樣飛快的運轉過。
“你不是說已經在開啟那個寶藏洞門的時候就碎了?”幽雲老人手上的那個玉墜正是韓七晴曾經一直戴在身上的那個,或者說和那個一模一樣。
“是碎了啊!”咬咬嘴唇,想通了才覺得,出現另外一個才是對的,不然她的那個是怎麼祖傳下去一直到她手裏的。
花滿樓伸手接過那個玉墜,細細的摸著,然後放下,皺眉。玉墜碎時,他和七晴陸小鳳都在,絕對錯不了。而老前輩自然是很明白,他們要進入那個洞裏,這個玉墜是一定會失去的,他也絕對不會認為七晴原來的那個會是假的。
那麼,這個如何解釋?
其實,在場,有三個人知道原因,所以七晴的大眼睛不停的在唐清清和花滿樓身上轉,然後再看看老怪物、花滿山和還有同樣無法理解的殷靈珊。
“拿著吧!”長歎一口氣,幽雲老人把玉墜拿過來後握住七晴的手攤開,把它放到七晴手中,“好生保管。”
“老怪物……”她真的是這個老怪物的後人嗎,怎麼總覺得有些不靠譜呢。
“無論你來自何處,又緣何得到那個玉墜,但既然你有,便是我韓家的後人,你與這花家小子成親我沒什麼可以給你,這個就算是給你們的賀禮了。”其實他給予花滿樓和七晴的已經很多了。
“前輩!”花滿樓站起身,拉起七晴的手走到了幽雲老人的麵前,然後輕甩衣擺雙膝一屈,跪了下來,七晴也隻能跟著跪下。
“無論如何,我和晴兒一直將您當成是家人,成親參拜高堂時您不曾在場,今日請受我們夫妻一拜。”對於這個老人的恩情花滿樓是無以為報的,若非他傳授的內家心法幫他克製著失魂散的毒,他根本就等不到得到解藥的那一天的。
花滿樓本不是迂腐之人,但卻是知恩圖報、重情重義的很,雖然對於七晴的出處,他知道的很清楚,但這本就已經是常人無法理解的現象,那麼七晴會否是幽雲老人的後人,自然誰也不敢說是或者不是,但是江湖兒女許多時候何必拘泥於這些小節,既然他說是了,七晴也很喜歡他,那麼就是了又何妨。
七晴其實是很想勸服老怪物隨她一起去回心穀的,隻要一想到他那麼大的年紀了,除了幾個來來去去的徒弟,身邊沒個知心的人在,她的心裏就很不是滋味,何況現在說來,她是他唯一的親人了,自然是想陪在身邊才最好。可是,老怪物的脾氣,她卻也很清楚,一如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