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心,也不會得到愛,我將永生永世活在黑暗之中。
缺個人陪我下地獄,要來嗎?
——時野。
北城,a市。
別墅內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沁人的花香,清晨溫暖的陽光自窗欞灑落進來。
大床之上,女孩慢慢睜開了眼睛。
“醒了?”
時野從浴室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毛巾擦拭著墨色碎發。
逆光勾勒出了他修長的身形和勁瘦的腰身。
女孩仿若未聞,漆黑清澈的眼眸沒了光,長發垂落在肩膀,像是殘損破舊的娃娃。
時野眸色微微晦暗下來,修長手指捏住了女孩的下頜,微微用力。
“看著我。”
受不了她忽略、不在意自己的樣子,那種感覺會讓他失控。
雲惜被迫抬頭看著他,眼中帶了幾分涼意,“時野,你真可憐。”
可憐到隻會為了一己私欲,而學不會愛。
是嗎?
他聞言,眸色沉了下去,眉間被戾氣籠罩,盯著女孩看了許久。
指尖微微用力。
雲惜疼得皺眉,眸中水霧泛起,可她卻不吭聲。
兩人僵持著……
時野忽然輕笑出聲,眼底帶著病態偏執。
“那你被一個可憐的人愛上是什麼感覺?”
話落,不等女孩回答,時野轉身離開了臥室。
他怕再晚點,他會控製不住傷害她。
…
時間緩緩流逝,從一開始的反抗,掙紮到後來的順從、安靜。
就像他所說,何必跟他鬧,到最後痛苦的還是她。
雲惜漸漸變得聽話了,不吵也不鬧。
時野也不在禁錮她的自由,一切似乎在慢慢轉好。
隻是,持續這樣的生活讓女孩沒了曾經的天真無邪。
最終,因為嚴重的抑鬱症,她自殺了。
用刀片劃了動脈,鮮血流了一地。
在意識模糊之前,雲惜眼前浮現出了這樣一幕……
穿著粉色裙子的小姑娘,手拿一朵鳶尾花,在燦爛微笑。
那是以前的她。
這天,雪下得很大,天氣很冷。
在黑夜中穿梭的車開到了一百多邁,路有多滑?時野沒有注意。
耳邊反複都是醫生冰冷的話語:“請問是雲惜的家屬嗎?患者因失血過多,搶救無效……”
怎麼會呢?
泛白的骨節繃緊,胸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寸寸撕裂。
他到了醫院,在病床上看到了她。
女孩閉著眼睛,臉色蒼白,宛如折翼的天使。
他步伐踉蹌無力的走過去,抱起病床上她。
他錯了。
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該如此,可惜,一切為時已晚。
…
葬禮那天下午。
寒風凜冽,時野站在雪天裏,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墓碑上的照片。
小騙子,說不會離開他的……
時野微仰脖子,下巴線條繃得僵硬,骨節緊的泛白。
一滴淚珠沿著他的眼角在臉上滑過。
良久……
他握著匕首,朝著自己心髒位置狠狠刺去。
既然她已經不在了,那他再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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