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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誰?”我見她一臉沉定,怕是還未知道自家主人的死訊。

“這裏可是江修緣的府邸?你家女主人是不是叫雪蓮?”丫頭見我能報出當家人的名字,慌忙讓開身子請我進門。

屋子還是與我離開時候一模一樣,甚至連院裏的花草,也都是原先的那幾個品種。

奉過茶後在旁戰戰兢兢的坐著,我淺惴了口,問道:“你家主人可有交代過去哪裏了?”

她低著眉說道:“去哪裏我就不知了,但是出門時候囑咐過叫我煮好夫人用的糖水,我想應是不遠的地方罷。”

“那可有提起過是去見何人?”我繼續問道。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她思索了一陣,才恍然的“哦”了一聲說道:“我記得了,他說是去見位京城來的朋友,而且夫人的手裏還拿著一根金墜子,她們都很高興的樣子。”

“咚!”的一聲,心跳慢了半拍,手不由的抖了抖,伸進脖頸將那嵌著玉的菊花鏈子拿出來給她看了看:“可是這個東西?”

她端詳了一陣,點頭又搖頭,說道:“花兒是像的,但是沒鑲嵌著玉石的,就是一朵菊花的模樣。”

沒想到…竟是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害江修緣和雪蓮送了命,也難怪她們會信以為真,因為這鏈子一直跟著我,他們同我一起這般久,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了但卻萬萬沒有想到,當初索額圖和葛布啦錯將我當成赫舍裏氏,也恰恰正是因為此一模一樣的鏈子!

但也因為這件事情,許多事情漸漸開始清晰了起來,赫舍裏氏死後,屍體自然是交給索額圖保管的,而索額圖一死恨我入骨的便是太子.他要暗中耍些手段,一點也不奇怪!

但他為何會對江修緣和雪蓮下手,照理說他倆離開北京已經許久,這麼長久的日子都相安無事,偏偏在康熙南巡的時候,登上蘇州土地的時候,讓她們死在我的麵前又是哪門子邏輯道理.他又不知道我與江修緣隻見深刻的淵源…

慢著!江修緣曾說他的一些幕僚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太子會不會…

亂了,怎麼辦,腦中飛速的旋轉理著這點點頭緒,卻怎麼也理不出一條確切的道路來!

“姑娘…姑娘!”那丫頭叫的好大聲才把我嚇的回了神,她滿臉不解的望著我,不明白為何我忽然入定了。

“這個給你!”我掏出一百兩銀子遞給他:“你家主人是去尋我的,而我又來了府裏,所以怕是錯過了,你先拿著這些銀子回鄉下去罷,要守在這裏也可以,但恐怕她們一時半會也不會回來了。”

她還是滿麵狐疑,不知該不該信我,我沉歎口氣,一步不停的走了出去。

康熙四十七年,快到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湮滅5

蘇州河畔細春風,楊柳枝下故人逢。

隻恨水湍步行急,不聞陰間故魂泣。

再如何徘徊舉步,都尋不到她們的影子了,若知當日一別即是永訣,我至少不會狠心到對雪蓮閉門不見,江修緣起行時候也該追出城去送他一程,幾年來也該寫信問候。

但一切都已成定局,他死後所帶的微笑,仿若是對此世苦苦掙紮的笑別,但可憐他李家世代行醫,卻再無子嗣繼承了。

在路上急色匆匆,麵目板擰的四爺,經過我身時竟都未瞧見我,心事甚深,我轉身喚他:“爺!”他才猛的轉過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