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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緊拉著她手說道:“我同你一樣擔心,你要信我能救他!”她緩緩抬起頭來,似乎又恢複了多年前我初見她時那張死水一般的麵容,深刻而又無所顧忌:“用的著奴婢的地方,福晉隻管開口,即便要奴婢為了她死,也無悔無怨!”

我捋了捋她的額發,寵溺的說道:“不會的,我又怎舍得你死。”

回府時候隻見八爺在門口來回徘徊,披著鬥篷,冷的雙手來回搓弄。

“爺,這麼冷的天,你在此地做什?”我緩步走至他跟前問道,而他似乎嚇了一跳,才從░

“雪蓮,你可有打聽到四爺府的動靜?今些日子江修緣可有每日前往四爺府為愛兒診脈配方子?”平靜了幾日,我知一切都該行動起來了。

“回福晉話,他雖然對皇上聲稱重病,卻仍是會在下午時候去四爺府為小姐把脈送藥,近日裏還十分細心的常常換新的薄荷包。”我心裏一陣感激,他待我親人也如我一般。

“那明日下午,你我便去躺四爺府吧。”雖然我極不願再去了,但是若我在自家府裏生病,恐怕也不會輪到他來替我診脈,若派人去請,反而著了痕跡。

那一天,雪紛揚了一日,到傍晚十分才慢慢的止了下來,我看著又是一地及膝的積雪,心裏有些歡快,畢竟這也是老天的一種態度,他也是在幫我的。

本來八爺今夜仍要過來安寢的,但我早早便尋了個借口讓雪蓮回絕了去,他雖有些賭氣神色,卻也並不是真的惱怒,反而心底怕是覺得我大度著不想得罪郭絡羅氏,畢竟這幾日,她砸家具物什的習慣已經愈演愈烈了,主屋裏麵物件添了又壞,壞了又添,已經好幾撥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求死為生1

北京最冷的時候,莫過於冬夜子時,白日裏溫照的太陽熱氣,已經全散在了皚皚白雪中,我僅著一身單衣,開門時候隻覺涼氣如若無阻一般侵襲而入,川流不息的掠過我單薄的身體。牙齒頓時冷的揮舞起來,咯咯作響,我將身上唯一保暖之物脫在門口,赤著腳踏入眼前那及膝的積雪。

那種自腳心傳遞而來的寒涼,讓我忍不住一陣暈眩,幾次都想放棄,但念及江修緣為我受的苦楚,何止百倍於此,便又攏著身子站在雪中。古有王郎為母臥冰,今日,便讓我為了清還我欠他的情誼,沐雪而立吧。

待到雙腿麻痹,身思俱浮時候,已是約莫一炷香的時間了,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終於再也站不下去了,幾乎是用手拽著雙腿,一步一難的沿著來時的腳印挪回屋裏。四肢已經僵硬到不能自己換衣了,我合著冰涼的外衣躺進厚厚的棉被之中,瑟瑟的抖至天亮,再未合眼。

初上驕陽時候,雪蓮端著暖水來替我梳洗,見我蒼白的嘴唇嚇的將水灑了一地,轉過身子便想喚大夫來診脈。

我急忙喚住了她,艱難的說道:“你去準備幾個暖身爐子,到午膳十分再來伺候我起床,今兒個下午我要前往四爺府。”

她走上前來用手試了試我額溫,憂心的說道:“福晉,怎麼能有病不醫,你額頭那般躺滾燙,熱都上來了,不看大夫會出事的!”

我閉著眼說道:“你信我,沒事的,此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她抗拒了一陣,還是扭不過的我堅決,轉身便拿來了五個小爐子,裏麵裝著炭灰,明明滅滅的仍很滾燙,她在我兩肩以及雙腿一側各放了一個,手裏那個更是外麵包著絨緞麵子,溫溫的正適合一握,雖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