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吧!」所有能說的她都說了,她真的是無心的,他為什麼要刁難她那麼久?
「小雕,你隻要敢在盛怒之下騎車,我們就分手。」楊品逸冷然地說道。
「你!……好嘛,也許這樣對我們彼此最好。」滿腹的辛酸委屈全發洩了出來,花彫負氣衝出。
「小雕!」楊品逸厲喝,喝住了發車要走的花彫。
她真的以為剛剛那聲是春雷乍響。花彫直到楊品逸過來抓她下車,抓她進去,表情都維持呆愕。
「你不要這樣瞪著我,你……看得我好心虛。」被他安置在樓梯上,坐在與他平視的台階上,她被他困住出路,逃不了了。
「你的決定還是出國?」他略微和緩了冰冷的表情。
花彫頭一低垂,立刻會被頂在下顎虛的無情食指托起。這一刻,她才明瞭阿勁和阿野為什麼這麼敬畏他了,他生起氣來簡直像酷寒的嚴冬,沒人承受得住。
「是不是?」
「嗯。」沒辦法低頭,自責太深的人隻好改垂眼瞼。
「那就去吧!」楊品逸重重一歎,宣告冷戰結束,溫柔的摟她入懷。「這兩年是你自己選擇的,不準半途而廢。」
「你……決定和我分手了?」她害怕的反手摟住他的腰。
「如果我能就好了。」他極其無奈。
「也就是說……」她惴惴不安,怕了他史無前例大發脾氣的一次。
「我會在這裡等你。」楊品逸回復溫柔。「除非你變心。」他有些擔憂,如果她遇上更好的對象,會不會……
「不會、不會,我才不會。」花彫的淚水奪眶而出。他的擔心何嘗不是她的?
他真放手讓她走,她卻迷憫起來。
走?不走?落入兩難了。
欲走還留的迷惘一直持續到出發前夕。兩相依偎了這麼久,突然要分開,花彫實在無法適應,又不得不為之。
「為什麼你不開口要我留下來?」出國前一晚,花彫有耐心的陪楊品逸拚車。
「你會留嗎?」楊品逸沉著的反問。
「不會。」她坦白招認。她不願後悔一輩子。
「那就安心去留學。」
「哪有人像你這樣,女朋友一出國就是兩年,你居然一點也不擔心,我長得那麼善良嗎?」越想越不值,她浪費了近三年的時間在這塊朽木上,居然怎麼也雕不出花樣來,虧她叫花彫咧!「告訴你哦!我辛苦攢下來的錢可沒包括回台灣看你的機票錢,而且出國我就是要做個單純的學生,不再累垮自己去打什麼零工,聽懂了吧!也就是說,逢年過節我也不會回台灣,你會想死我的。」氣死人了,死木頭!不給點顏色瞧瞧,死腦筋永遠不知道要變通。
「沒關係。」楊品逸溫柔地凝視她,看得花彫的心一怦一怦的,跳得好厲害。
「沒關係?」這個死沒良心的,他沒關係,她可有大大、大大的關係。她會想死他的。「哼,明天我自己去機場,你不要來送我了。」
「明天我可能沒辦法去。」阿野大後天要出國。這個月為了多陪陪她,他幾乎沒時間幫阿野試車,比賽迫在眉睫,或許不去送機也好。
「你說什麼!」她隨口說說,他真照辦呀!「再見、再見,越看你越生氣,回去看我家的馬桶都要比看你強得多。」氣呼呼的拾起背包,花彫風也似的飆了出去。
腳長的楊品逸幾個快步追上她,握住她的手,兩人施施然散起步來。溫膩的小手被他一隻擋得住全世界的大手一握,花彫的怒氣一如往常般,沒種得又以驚人的速度褪得一乾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