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藥水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那條長疤,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自己腿上的疤痕,好像也還沒全好,難道他們是同一時間受傷的?

她的腦海忽地浮現起她來這裏之前,那輛車猛地往樹幹撞去的情形

忽地,一陣溫軟的觸♪感撫上她的小腿,林菱一怔趕緊不著痕跡的閉上了眼睛。

片刻,一陣薄荷清涼的液體也被塗抹上了她的小腿,她悄悄的睜眼瞧去,隻見蕭峻澤正拿著棉簽蘸著那棕黃色的液體,也往她的傷疤處塗著。

她怔住了,猶如當頭一喝的雷聲擊中了她的神經!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蕭峻澤會幫她塗藥?他不是從來都討厭他,以折磨她為樂?

但是他的動作看上去是那麼的熟練,因為他自己經常受傷?還是他曾經幫人塗抹過?

那個人是誰?

震驚間,蕭峻澤已將手中的藥瓶放下了。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林菱已經醒來,而是低頭繼續拿起一支注射液和一支針管,將注射液的瓶蓋敲去後,他熟練的用針頭將藥水抽入了針管裏。

他又要給她注射那藥水了嗎?

林菱正本能的想要閃躲,卻見他沒有落點的目光驟然一呆,然後,他手腕一甩,居然將針管丟入了垃圾桶。

林菱不由地大驚,也忘了自己正悄悄睜眼的境地,趕緊問道:"為什麼扔掉?"難道他是想看著她藥癮發作,然後來求他?

聞聲,蕭峻澤明顯的一怔,轉過頭來時,看著林菱的雙眼已浮上了一層薄怒:"你什麼時候醒的?居然默不作聲?"

林菱有點怕他,身子連忙往後縮了縮,"我剛才才醒的你,你為什麼不給我注射那藥水了?"

話說間,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藥癮真的發作,他讓她苦苦哀求的話,她就咬舌自盡!

然而,讓她意想不到的是,他聽了這個問題後,居然隻是不以為然的冷哼:"你現在肯吃飯了,當然就用不著那藥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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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她秀眉一蹙,"那是什麼藥水?"跟她是否吃飯有什麼關係?

蕭峻澤斜睨了她一眼:"你以為是什麼?林菱,難道你的智商還停留在三歲小孩的階段?你之前有半個月滴米未盡,你以為自己是神仙,可以撐這麼久?"

什麼?什麼林菱徹底的怔住了,聽他的意思,難道,難道:"你給我注射的是葡萄糖?"

"廢話!"他冷冷丟下這兩個字,便起身走出了房間,隻留下林菱一個人在chuangshang發呆。

她是該笑,還是哭呢?

她不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麼,一股麻亂的情緒在她胸口不斷的膨脹,找不到一個出口,讓她心裏好難受,好難受,而好多好多亂七八糟的往事,卻又趁著這時候紛紛湧了上來。

"砰砰"忽然,一陣敲門聲想起,她轉頭一看,隻見傭人又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深夜來客

這一次林菱沒有再拒絕,乖乖的把飯吃了,看著傭人收拾桌子時,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拉了傭人的衣袖。

傭人詫異的轉頭來看著她,卻見她問道:"你能看懂我說話,對嗎?"

傭人一呆,思慮片刻之後,她點了點頭。

見狀,林菱的雙眼頓時一亮:"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地方?"為什麼沒有出去的路?而看似平常的樹林裏,她為什麼又會迷路?

然而,傭人聽了這個問題之後,卻慌亂的搖搖頭,不知道這是"不知道"還是"不能說"的意思,總之,她一邊搖著頭,一邊飛快的收了盤子,走出房間去了。

"喂,"林菱趕緊追上去,但傭人的動作更快,她剛追到門口,便聽到一聲"喀嚓"的鎖響,門已經被傭人落了鎖。

這是怎麼回事?對傭人剛才那緊張的情緒,林菱不由地起了疑心,難道她也是被蕭峻澤抓到這兒來的?或許她還是被蕭峻澤故意弄成了聾啞人?

她一時覺得這種情況很有可能,一時又覺得蕭峻澤應該不會那麼狠毒,胡思亂想之中,她終於迷糊的睡著了。

夢裏,她好像聽到了"轟轟"的巨大響聲,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傳來,在她的耳朵裏盤旋片刻之後,又消失了,隻剩下靜謐的夜

"菱兒,菱兒"

忽地,耳邊響起一個熟悉且模糊的聲音,林菱猛地睜開眼,剛才那聲音那聲音她趕緊坐起來,手指往床頭燈的開關摸去。

"別開燈!"手被輕輕的握住了,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如雷貫耳,林菱惶然的睜大了雙眼。

模糊的光線中,眼前的人影越來越清晰,又越來越模糊,"子騫!"淚水立即無聲的滑落,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菱兒,你受苦了。"但他卻抱住了她,身體的溫暖立即包圍了渾身發顫的林菱,讓她終於感覺到了他真實的存在。

"子騫,真的是你!"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