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房間裏自由活動--這距離她的期望真是相差甚遠,林菱不由地暗中捏緊了拳頭。
不過,她聰明地沒有出聲,隻要不被綁在chuangshang,就還有尋找機會的可能不是嗎?
於是,她低下頭沒有說話。
但蕭峻澤似乎又猜到了她的心思,聲音陰狠的警告道:"不過,你不要再想完什麼花樣,否則"
說著,他冰冷的目光掃過她的雙腿,"我想你應該知道後果!"然後他"砰"的將門關上,走下樓去了。
林菱抬頭看了一眼房門,再看看自己的雙腿,不由地一陣顫栗,他的意思是如果再被他抓住她想要逃走,他就會打斷她的雙腿嗎?
恐懼頓時攫獲了她的心,也更加堅定了她逃走的決心。就算她一輩子都要過上四處躲藏的生活,她也不要在他身邊供他折磨。
而且,隻要她躲起來,讓他十年二十年都找不到她,他一定會失去興趣的。
又過了一個星期左右,這期間蕭峻澤除了每天來給她注射那不知名的藥水之外,別墅裏便不會見到他的蹤影。
她有聽到汽車聲響,但因為房間裏的窗戶是緊鎖且貼滿窗紙的,所以她無法看見這別墅周圍的路。
盡管如此,她還是決定要盡快行動,隻要能逃脫這棟別墅,難道蕭峻澤的勢力還能大到世界各地?
"喀"正想著,門又被推開,隻見那個聾啞傭人又端著盤子進來了。"我"她本來想嗬斥傭人出去,信念陡然一轉,她鬆開了握著枕頭的手。
她需要食物,既然決定要盡快逃走,沒有體力怎麼行呢?
於是,在傭人稍顯詫異的目光中,她接過了盤子,開始吃著盤子裏的東西。
忽地,一陣異樣的感覺爬上腦袋,林菱猛地抬頭,卻見聾啞傭人的臉上帶著微笑,伸手撫著她的頭。
這種觸♪感很粗糙,應該是她手上有著厚繭子的原因,她的目光裏透著慈愛,像是像是媽媽的眼神
林菱猛地往後一縮,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感覺很惶恐。
傭人一呆,繼而又笑了,用手做了個吃飯的動作,示意她快點吃。
林菱看了她一眼,繼續低下頭吃飯,淚水卻不自覺的滾落了下來。$$思$$兔$$在$$線$$閱$$讀$$
如果她逃走,蕭峻澤會不會連這個傭人也責怪呢?還是,這傭人根本也是蕭峻澤派來的,故意這樣來讓她感動,讓她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裏受他的折磨?
--我最喜歡的,就是看你臣服於我的模樣兒--
--如果你再敢傷害我媽媽,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林菱,你滾吧,又多遠滾多遠,林家少了你,不知道會快樂多少倍-
-林菱,你逃不掉的,逃不掉的--
她該怎麼辦?怎麼辦?茫茫長夜,她輾轉難眠,忽然,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在她腦海裏浮現了。
一定要逃
這別墅是建一座山頭之上,往下隻是鬱鬱蔥蔥的樹林,地勢險要,荊棘叢生,稍一個不注意,便很有可能順著下滑的山勢滾落山底。
為什麼會這樣,這些天她分明有聽見汽車發動的聲音,如果沒有路,那麼蕭峻澤又是如何離開的呢?
她沿著別墅的外圍牆小心翼翼的走著,尋找著,突地,當她來到別墅的偏門,一輛越野車赫然映入她的眼簾。
她猛地一怔,趕緊抓著爬山虎的藤蔓將自己掩飾在了它茂盛的枝葉之後,偷偷衝那越野車看了半晌。
當確定那隻是一輛空車靜靜停在那兒並沒有人之後,她才再次朝前走了幾步,希望頓時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隻見汽車對著的前方,有一條平坦而寬廣的路,原來路在那裏!
林菱難掩激動的心情,快步朝前走去,一旦踏上這條寬闊的路,她便發足狂奔起來。
然而,越往前跑,她便愈發覺得不對勁。這一條路不像她以前見過的其他的路,這一條路兩邊什麼依附都沒有,隻有呼嘯的山風在她耳邊回響。
而且越往前跑,那湍急的流水聲便愈發急促,她四下看去,卻不知道這流水聲是從何而來!
終於,終於,她的腳步嘎然而止,眼前的事物徹底將她怔住了,眼前是遙遠的山脈,眼下是湍急的河流,而腳下再沒有了路。
原來這一條路隻是一條拋出去的絲帶,隻有起點,沒有終點,也不與任何山脈相連,它是由一條懸空延伸的山脈打造而成。
而再往前一步,就是高懸的崖壁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蕭峻澤會帶她在花園裏轉,為什麼能答應不綁著她讓她在房間裏自由活動,因為這裏根本逃無可逃?!
林菱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她的眼淚已經幹涸,隻剩下悲望的追問:"為什麼,為什麼"嘶啞帶血的聲音回蕩在這寂靜的山林,馬上又被山風吹得粉碎,了無蹤跡。
不,不,有山必有路,很快的,林菱又爬著站了起來,目光掃過別墅下一片片呈下滑趨勢的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