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無邊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林菱昏了醒,醒了睡,始終是迷迷糊糊的。
雖然人是躺著的,但因為手腳是分別被捆在床柱上動彈不得,所以身子都是酸痛的,人也累得不得了。
"哢"隨著門聲的響動,林菱趕緊閉上了眼睛。
她知道一定是那個聾啞的傭人給她送飯來了,每一次她都掙紮不過,要被強逼著喂點湯水進去,所以這次她索性閉上眼睛裝睡,那傭人應該不至於搖醒她再給逼她吃飯吧。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傭人在她的床沿坐下了,手掌驀地覆上了她的口鼻,緊緊的壓著,瞬間便讓她失去了可供呼吸的空氣。
她她這是要謀殺她嗎?奉了蕭峻澤的命令?
想到這裏,林菱睜開了雙眼,但映入眼簾的,卻是蕭峻澤的臉。
"終於肯醒了嗎?"在她睜開眼的同時,他也放開了蒙在她口鼻上的手,冷聲嘲諷道。
"不用你管!"林菱瞧了他手中端著瓷碗,狠狠抿住了唇。
"不吃飯?"他的語氣是那樣的輕鬆,"想餓死?"
見林菱不吭聲,他俯身拿起了一個什麼東西,一邊說道:"沒有用的林菱,我還沒讓你死,你就死不了!"
說著,他抓住了她的一隻胳膊,開始往她的皮膚上塗抹什麼東西。
林菱趕緊轉頭一看,隻見胳膊內側已被他塗了一層褐色的液體,散發出陣陣藥味,然後,他手裏舉起了一支--針管--。
"你要做什麼?"她駭然的睜大了眼睛,如果他要往她的手臂裏注射咖啡因之類的東西,那麼以後她不僅會成為一個廢人,更會失去所有的尊嚴。"不,不"她使勁的掙紮著,瘋一般的抬頭想去咬斷捆綁著手腕上的布條,想要掙脫,想要逃走。
可是,無論她怎麼用力的伸長脖子,嘴巴卻甚至臉手腕都夠不著。
這時候,蕭峻澤已經將小瓶子裏的藥水抽入了針管之中,轉頭看著她冷笑:"林菱,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我真高興我看到了這一點!"
說完,他用力抓過她的手臂,拇指和食指擠壓著她的肌rou,試圖找到血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不"她的哀嚎幾乎劃破了整間寂靜的別墅,但蕭峻澤似乎沒有聽到,還是如此鎮定的尋找著她的血管。
當他終於找到之後,針頭便毫不猶豫的紮了進去。
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針頭冰涼的觸♪感讓林菱忽然安靜下來,隨著針管裏的藥水一點點減少,她不jin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什麼叫生不如死,什麼叫刀山火海,她現在就是。
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她慢慢的在口腔內彎起了舌頭,隻要這麼狠狠一咬,她或許就能得到永久的解脫她隻是,隻是在為自己積聚著更多的勇氣
====不好意思,更晚了======
奇怪感覺
"嗯?!"
可是,她累積的勇氣正準備一觸而發,嘴裏卻忽然被塞入了一個布團。"林菱,沒用的!"他的目光瞧著她的雙眼,像是可以窺知她內心的一切,"你最好乖乖的,否則受到的痛苦一定更多!"
說完,他便收拾好東西出去了。
聽著門被重重的關上,林菱幾近麻木的動了動眼皮,--受到的痛苦一定更多--對這樣的話她已經毫無感覺了,此時此刻,她終於明白,之前那五年在溫哥華的美好時光,已經一去再不會複返。
這一個星期裏,蕭峻澤每天都用針管給她注射著藥水,隨著時間的推移,份量也越來越多。
她幾乎開始相信自己已經成為了一個"癮君子",之所以沒有發作,是因為他每天按時按量給她注射罷了。
"好了,"今天,醫生終於來給她拆除了石膏,當然,蕭峻澤也在一旁看著,讓她沒有機會發問和求助。
一想到他每天給她注射的藥水,其實她早已心灰意冷,沒有心思求助了。
然而,醫生在給她做完檢查之後,居然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很好,身體狀況不錯,這幾天多下床走走,腳應該就沒有什麼問題了。隻可惜,腳上留下了兩道疤"
聞言,林菱漫不經心的往腿上的傷疤看了一眼,滿腦子都是對醫生前麵那句話的疑惑。
她每天都被注射"咖啡因",醫生居然還說她的身體狀況不錯?
難道這醫生看不出來,還是已經被蕭峻澤給收買?一定是被收買了,否則怎麼會睜眼說瞎話呢?
醫生走後的第二天,蕭峻澤終於大發慈悲,解開了她手腳上的布條:"你可以下床走動,但不要想耍任何花招!"
說著,他抬起了她的雙腳,冷冽的目光掃視她腿上的傷疤:"林菱,這個教訓你也該記得了吧!"
林菱沒有說話,等他走出房間後,她便馬上下床站了起來。
好奇怪,這一個星期以來,她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但此刻,她非但手腳不軟,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