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憐花突然覺得臉上有點熱。

別人誇他,他自得卻並未有多麼高興,換做金無望,為什麼他的心髒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看著耳尖通紅,狀似羞澀的少年,金無望道:“你害羞了?”

王憐花咳嗽一聲,又是那個臉皮之厚無人能敵的王公子了。

他斜睨著男人,若無其事道:“這有什麼可害羞的,你說的都是事實。”

金無望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係統傳來一陣歡呼雀躍的慶祝聲。

【叮!恭喜“今天你吐了嗎”砸彩蛋,砸到了生子丹。祝您繼續擁有錦鯉好運。】

金無望:“……”

王憐花:“……”

兩人相顧無言。

許久,王憐花開口道:“‘今天你吐了嗎’應該是女人吧。”

金無望道:“大概。”

王憐花默默點開“今天你吐了嗎”頭像,瞬間蹦出對方的信息資料。

看到年齡那一欄,王憐花驚疑道:“5000歲以上?係統顯示錯誤,還是信息虛假?”

金無望道:“種類不同吧,可能是妖怪或者吸血鬼僵屍一類的。”

王憐花了然道:“那還真夠老的。”

金無望:“……”

兩人看到“今天你吐了嗎”性別那一欄,又是一陣沉默。

王憐花頗為一言難盡,道:“原來是男人嘛……”

金無望歎息道:“那估計真要吐了。”

王憐花:“……”

這句吐槽頗妙。

男人得了生子丹,成了孕夫,可不真要吐了。

*****

處處講究奢靡的房間,熏香繚繞。

半卷起的水晶簾子後麵,臥躺著一位千嬌百媚的婦人。

“吱呀”一聲,門從外麵打開,冷冽呼嘯的寒風隨之卷進房中。

婦人慵懶嫵媚地掀了掀眼皮,嗓音嬌柔道:“喲,稀客啊。我兒怎麼想起來回母親這裏的?”

王憐花內心尷尬又心虛,他已經一個多月不足歸家,王夫人埋怨兒子有了“媳婦”忘了娘也正常。他扯了扯唇,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忙湊到王夫人跟前,替她捏著肩膀,道:“看您說的,我這不是忙著找外援麼。”

“找外援?”王夫人睨他一眼,媚眼如絲,似笑非笑道:“我怎麼覺得你在忙著和金無望那小子談情說愛。”

被親媽這樣奚落,王憐花笑容僵了下,道:“我和無望思來想去,決定聯合柴玉關的其他仇家。”

一提到柴玉關的話題,王夫人心神立馬被吸引過去,神情一肅,道:“柴玉關的仇家可不少,但是能對付他的人,早十多年前便死了,剩下的大多無能之輩。”

王憐花道:“我們聯絡到的幾個人,母親定然感興趣。”

王夫人道:“哦?你說說看。”

王憐花道:“九州王沈天君的唯一傳人沈浪。”

“我兒居然說動了他!”王夫人眼睛一亮,道:“他確實是個好幫手。我原想著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叫他答應與我們同盟。我兒這事辦的漂亮,不錯不錯。”

王憐花笑道:“母親先別急著誇我,待我說出另一個人,再誇我也不遲。”

王夫人道:“另一個人是誰?”

王憐花道:“白飛飛。”

“姓白?”王夫人腦中閃過一線靈光,道:“難道是白靜的女兒?”

王憐花道:“正是。”

王夫人美眸一眯,道:“你怎麼找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