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不許說不吉利話!”晏初曉邊用餐巾紙給她擦汗,邊安她的心道,“這孩子不是還好好地在你肚子裏嗎?吃一塹長一智,今天咱們躲過這瘟神,就不再出門了哈。乖乖在家安胎,再定時由司機送來醫院檢查,妥妥當當的,孩子準沒事!”

“我不出門了,但是你得經常來家裏看我啊!不然我多悶!”雨薇像小孩般要求道。

“是是是……”晏初曉笑著打保票。

她好說歹說,總算安穩了雨薇的心,就開車送她回家。

晏初曉一身旗袍回到住處時候,給唬了一跳。她看見鐵雲竹端坐在沙發上喝著茶,詢問著女兒湛秋的情況,旁邊還有江湛遠,周凱。

她一進來,眾人的視線都移至在她身上。長久的驚訝,新奇的目光讓她的臉略微有點緋紅。

“哇塞!嫂子,你真是像天仙一般!”小姑回過神,大驚小怪地走過來,摟住她的胳臂,誇道:“你們看,是不是跟陳逸飛畫裏走出的古典女子一樣?”

晏初曉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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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風乍起峭寒生,聰明反被聰明誤(1)

整個席間,鐵雲竹把全部的興致都投入在這個新認的幹兒子身上,和周凱侃侃而談,從古今暢談到中外。這種如火如荼的談話攻勢對於鐵觀音很不尋常,看來她是真的和周凱投緣。

一直沒插上幾句的小姑很不以為然,她偷偷湊到晏初曉身旁,小聲發牢騷道:“這周凱,整得比我媽的親兒子還親兒子!”

晏初曉笑了笑,也小聲打趣道:“這個時候,你就放過他吧。平常他也被你壓迫得夠水深火熱了,現在成了你媽麵前的紅人,當心一狀把你給告了!”

平常沒幹什麼好事,家教甚嚴的湛秋聽到這話,有些不安,但仍是不服氣道:“他敢?……把我給捅出去了,他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晏初曉笑著搖搖頭,便端起葡萄酒小抿了一口,無意中瞥見坐在對麵的江湛遠正盯著她,他手中的筷子已經不由自主地放下了。

隻覺得他的眼光有點古怪,有點像第一次打量她一般,還有點熾熱。在他長久的注視之下,晏初曉總感覺心裏毛毛的,特不舒服。她暗忖,沒毛病吧?老盯著人家幹什麼?有必要做得這麼明顯嗎?本小姐又不是第一次好看!……

怕小姑看出其中的貓膩,又來打趣他倆,晏初曉想立刻打消他走神的目光,便瞪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端起滿杯的葡萄酒當大碗酒一口喝盡,然後煞風景地用手背抹抹嘴。一切都做完了,她高傲地把頭別過去,不再去看他。

江湛遠回過神,垂下頭來繼續吃菜。而她的一係列動作,不僅驚動了江湛遠,也驚動了一旁的小姑和聊得正歡的幹母子倆。

“嫂子,你幹嘛把我的葡萄酒都喝了?”小姑端著空杯子納悶道,“還有,你嘴唇邊都是紅的……”

捕捉到小姑,鐵觀音她們不解,驚詫的眼神,晏初曉才反應過來,肯定是自己剛才一抹,將嘴巴弄得跟鬼似的。她騰地站起來,慌亂道:“我……我去一趟洗手間。”

走進洗手間時,她聽到一個隔間傳來不斷嘔吐的聲音。聲音刺耳,在隻有兩個人的洗手間裏聽來格外響亮。她瞥了一眼敞開的隔間的門,見一個染著酒紅色頭發,穿著暴露醉醺醺的女孩正在裏麵背對著她翻江倒海。晏初曉頓時也覺得嘔心,忙轉過身,對著鏡子深呼吸一下,便開始撩水洗臉,將臉上的髒東西弄幹淨後盡早離開此地。

感覺隔間的聲音漸漸小了,她抬起頭,臉上水漬披離地看向鏡子時,仿佛看見那個酒紅色頭發女孩在她身後愣住了,直盯著鏡子裏的她。她眯起眼,還未看清女孩的容貌,她就急匆匆地轉身,快步加小跑地離開洗手間。

晏初曉邊用餐巾紙擦拭臉上的水,對女孩奇怪的舉動頓生疑惑,便跟上去看個明白。走到餐廳大堂時,在旋轉門處,她看見女孩拉著一個高瘦男人倉皇快步離開。

她沒有追上去,但什麼都明白了。酒紅色頭發女孩的容貌她沒看清楚,但那個高瘦男人她認出來了,正是李穹那廝。

晏初曉不禁好笑,雨薇都跟你分開好幾百年了,你李穹不會自戀到本姑娘還有閑情逸致管你的閑事吧?有必要躲得像老鼠見著貓似的嗎?笑過以後,她又開始得瑟起自己到底是威名遠播,氣勢不減當年,最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