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的時候,身上踏著一床薄薄的被子。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屋子裏很安靜。汪思晗的房門開著,可是裏麵沒人。我習慣性的朝門口看去,並沒有發現汪思晗的鞋子。
她什麼時候出門了?
我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中午一點多了。下意識的將通訊錄打開找到汪思晗的號碼,我撥了出去。不過,馬上又掛斷了,還是發信息吧。。。
[你在哪?]短信發送了出去,可是遲遲沒有得到回複。我開始在客廳渡步,心中回蕩著莫名的焦慮。不行了,實在是等不下去了。我看了屏幕很久,終於將電話撥了出去。
突然嗡嗡的聲音從汪思晗房間傳出來,我立即衝到房門口,發現她的手機就放在桌子上。這家夥,出門手機沒帶嗎?
剛才就在心中回蕩的焦慮,從這一刻開被無限放大,為什麼腦海中會浮現出種種不好的事情。我掛了電話將手機往褲兜裏一丟,腳步不由自主的往門口走。不過剛走一步,突然傳來插鑰匙的聲音。
門開了,門口站著的是汪思晗。看見我就站在她麵前,她有些吃驚,手裏提著一塑料袋東西呆呆的看著我。
於是我打破了寂靜的氛圍問她:“怎麼不帶手機的。”
她張了張嘴準備說什麼,不過後來又閉上了,然後抖了抖塑料袋:“鼠糧用完了,去寵物店買了點。”
“。。。。。。”
我有點說不出話,因為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麼,或者說是一種心理的暗示,讓我無法與她正常交談的感覺。
她見我不說話於是進來關上了門,當她走到我背後的時停了下來:“哥,你不必在意昨天的事情,我也不會在意。如果影響到了你生活的話,你就當它沒發生過好了。”
她的這些話好像是點燃了我身上的引線,我激動的轉過身子,可當我看到她的時候卻又突然啞了火。汪思晗低頭雙手緊緊的拽著袋子,兩個拇指之間不停摩擦著。
“不可能不在意的。。。對不起,我現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的確,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她沉默了幾秒,把手耷了下去:“對了,你也不用別擔心。上次因為痛經醫生給我開的是用避孕藥來調理,我一直在吃,所以不會有事的。”
一股悲憤瞬間湧上心頭,伴隨著那種扭曲的疼痛:“我想要說的,也不是這個。。。”
我到底想要說什麼?我此刻在心裏總結了無數遍,也不明白我到底想要表達什麼。也許,這些東西不是能用言語概括的。
汪思晗沒有再說話,而是默默地回到了房間,我不知道為什麼也一直跟著。她走到書桌前把一兜子東西放下,她背對著我,聲音有點顫抖:“哥,你會對我負責嗎?”
聽到這句話,我的頭一整眩暈。我一直希望,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夢,它都沒有發生過。可是當汪思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所有的幻境瞬間破裂,在我眼前的一切,是那麼的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