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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廳比後院熱鬧數倍。董太師是貴客,府中人手大多調集至廳中伺候,斟酒的倒茶的捶肩的送飯的切烤羊腿的,一人吃飯得六七人伺候著。

但這時期的人老不想著搞些安保的。你看某某能輕輕鬆鬆能搞把刀子潛進長官的臥室,某某冷不防宴席上就把人給剁成肉泥,防範意識太差。

更離譜的是,他們還喜歡在廳廊左右兩側種很多竹子樹木,這不生怕賊人找不到地方藏身麼?

木耳跟呂布隱藏在正廳的竹林裏,透過半闔的窗查探裏頭動靜。∴思∴兔∴在∴線∴閱∴讀∴

酒過三巡,董卓喝得醉醺醺的,側躺在炭爐旁摸著啤酒肚。王允見時機正好,吩咐左右:“喚吾兒前來,為太師助興。”

教坊樂起,有一粉衣女子翩然入場,衣訣生風,彩扇飄然,嬌軀周旋,步步金蓮。董卓看迷了眼,等那女子哀婉的歌聲一起,整個魂兒都丟了:

“綠兮衣兮,綠衣黃裳。心之憂矣,曷維其亡?

綠兮絲兮,女所治兮。我思古人,俾無訧兮。”

呂布弓著身子一動不動看得入神,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模樣。

有時候人長得美本身就是幻術,能把男人的目光勾得一動不動。

木耳狠狠在呂布大腿上捏一把,呂布忍著不叫,幹瞪他一眼低聲道:“做什麼?”

“登徒浪子,死乞白賴。”

呂布挑挑眉頭:“你不好色?”

木耳故意吊他胃口:“你啊,好色不知大難將至。”

呂布來了興致,盤腿坐下來:“怎麼說?”

“王司徒既將貂蟬許你,又喚她與董太師獻舞,你說是什麼居心?”

呂布思索片刻答:“婚姻嫁娶父母之命,先問我義父應該的。”

木耳好想一樹枝戳死這個沒腦筋的呂布,你家媳婦見父母不帶兒子的呀?

廳裏董卓被迷得神魂顛倒:“此女何名?青春幾何?”

王允活脫脫像個拉皮條的:“小女貂蟬,年方二八。”

董卓笑道:“當真神仙下凡。可惜吾府中無此等絕色。”

王允道:“能夠服侍太師是小女的福氣。然溫侯亦青眼相加。恐……”

董卓臉色驟沉:“你隻識得溫侯,不識本太師?”

王允一府眾人戰戰兢兢,聲樂俱息。

木耳捅捅呂布:“瞧見沒。你是貂蟬老相好,日後她過了府,你義父怎麼想你?”

“好個匹夫,用的歹招。”呂布惡狠狠地道,問木耳:“現在可怎麼是好?”

木耳目的達成:“你便不要理貂蟬了,乖乖回溫侯府去夾著尾巴做人。”

呂布上上下下掃了他好幾回:“你也好不到哪兒去吧?”

“我,我能有什麼事?”

“你也是她的相好,還擄掠過她,太師能放過你?”

木耳答不上話。

呂布繼續秀:“我有一計,可保咱們兩人都無憂。”

“你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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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耳言未畢被呂布拽起來拽到屋裏,屋內眾人見兩個蓬頭垢麵的大漢闖進,亂作一團,王允高呼:“抓賊,抓賊!”

木耳已經做好大開幻術秒全場的準備。

呂布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拱手向董卓和王允行禮:“向義父請安,向司徒問好。”

董卓認出呂布,不高興地問:“你來做什麼?何故這般模樣?”

呂布答道:“稟義父,孩兒來尋王司徒,不料義父也在。”

董卓拈起枚葡萄吃了,將皮和籽噴到呂布腳邊:“你這般打扮前來,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