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偏夫人你要一心待嫁,據不見客……”
“人生難得幾回嫁?既知婚禮再即,你們還拿這些事來煩我。”豆豆不耐煩道。
有人進來,豆豆不待她開口說話,便道:“不見。誰來也不見。”
左芊為難地看向紫嵐求助。
紫嵐見她如此神色,知道是誰來了。那個換個身份便立刻超然世外的人,這下也坐不住了。終於舍得不陪親友了。
“左芊,去告訴謝大人,就說夫人今日身體欠……”紫嵐對左芊道。
“讓他進來。”豆豆語氣重新變得溫和。
謝安文一來,紫嵐等人告退。
彼此拿話關心一番後,謝安文告訴豆豆:有人在楊鳴與邊境之事上推波助瀾,唯恐不將事情鬧大。
“想阻止你我婚禮?”豆豆笑了:“不到最後一刻,他們還不肯放棄,麵對現實。夏國跟大陳曆來共同進退,以大陳馬首是瞻。這次怎麼與大梁攪和在一起,狼狽為奸?”
謝安文沒料想豆豆會這樣說,有些微驚。
豆豆靠近謝安文,將身貼近,倚在他懷中,輕聲道:“安文。你我即將成為夫妻。夫妻互為天地。我願嫁你,是我心動自願。
劉奕陽負我。從他負我的那一刻起,我與他便恩斷義絕。若不是後來我命運逆轉,相信他更願意我死去,最好死在大陳手中。”
謝安文手不禁一緊。
“這兩年來,他暗中這般攪和,不是他對我還有幾分真情。我不說,你也懂的。”豆豆仰起頭,明亮的眼睛在謝安文眼中閃著光芒:“人若負我,我不負人。我隻當他是陌生人。”
忽莞爾一笑:“可願為我落發?”
五日後,榮華夫人大婚。
天慈城內城城門大開,禮炮衝天而響。
鐵甲軍騎兵列陣開道,奢華的雙駕馬車,緩緩駛出,進入外城公眾視野。
豆豆一身純白,宛若天上的白雲,高貴明亮。她身旁坐著她最為疼愛的妹妹阿珠。
謝安文一身純黑,窄袖窄褲,頭發蓬鬆短至耳際,坐著另一架馬車,比豆豆提前到達神殿。
神殿裏大殿中央的下方兩側,已經站滿了受邀前來觀禮的諸多賓客。
豆豆馬車達到,她優雅下車,款款拾階而上,將手挽上早已在神殿大門旁等候的秋仲昆的胳膊,與阿珠一道隨著聖潔輕柔的祝福禮樂進入神殿。
謝安文站在大神官下首,他身旁立著一位莊重儒雅的男子。此男子是謝安文的至交好友錢雅廷。他受他所邀,專程從大陳前來做他的所謂伴郎。
秋仲昆將豆豆領到他跟前,將豆豆交予他。
音樂暫停。
大神官問豆豆與謝安文的姓名。兩人均回答自己的姓名。
大神官問謝安文:“你願意娶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謝安文:“我願意!”
大神官問豆豆:“你願意嫁給這個男人嗎?愛他、忠誠於他。無論他貧困、患病或者殘疾,直至死亡。你願意嗎?”
豆豆:“我願意!”
大神官問謝安文:“你願意承認接納秋子悅為你的妻子嗎?”
謝安文:“我願意。”
大神官:“你當以溫柔耐心來照顧你的妻子。敬愛她,幫助她,唯獨與她居住。要尊重她的家庭為你的家族。盡你做丈夫的本份到終身,不再和其他人發生感情,並且對她保持貞潔嗎?你在眾人麵前許諾,願意這樣嗎?”
謝安文:“我願意。我謝安文願意承認接納秋子悅做我的妻子,和她生活在一起。無論在什麼環境,都願意終生養她、愛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不和其他人發生感情。 ”
大神官問豆豆:“你願意承認謝安文為你的丈夫嗎?”
豆豆:“我願意。”
大神官:“你當以溫柔耐心來照顧你的丈夫,敬愛他、幫助他,唯獨與他居住。在他無力養家時養他。要尊重他的家族為本身的家族。盡你做妻子的本份到終身,不再和其他人發生感情,並且對他保持貞潔。你在眾人麵前許諾,願意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