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有來自各個氏族的奴隸和美人。

薩莎似乎也被當做了奴隸。

她穿著單薄的紗衣,站在大殿的中央,和那群舞女們一起,為塔特的客人們跳舞。

這些來自西域的客人,並不知道這個舞女曾經是西戎尊貴的公主,是現任西戎王的妹妹。

就連薩莎自己似乎也忘記了這件事,她隻會日複一日的為塔特討貴客的歡心,來換取在塔特手下存活的機會。

直到那天,她見到了那個比西戎最強的勇士還要危險的女人。

謝千珊躲在薩莎的帳篷裏,手上的匕首落在薩莎的喉嚨上,薩莎覺得自己能感受到,匕首上傳來的陣陣寒意。

薩莎看得出來,這是一個中原人。

她的心劇烈的跳動,這一刻,她覺得機會來了。

她曾是西戎的公主,用並不流利的中原話對謝千珊說道:“我不會妨礙您,請不要殺我。”

謝千珊挑了挑眉,這個小姑娘居然還會中原話?

薩莎咽了咽唾沫,閉著眼睛說道:“我可以幫助您。”

謝千珊手上用力,掐著薩莎的喉嚨說道:“你能幫我做什麼?還是說,你想要的趁我鬆開手的時候逃掉?”

薩莎搖了搖頭,謝千珊鬆開了點手,讓薩莎能說出話來。

薩莎小聲的說道:“如果你是來殺塔特的,我可以幫助您,我同樣想殺掉他。”

謝千珊抬了抬眼皮,輕聲笑道:“我要如何能信你?你看起來似乎不過是這位塔特王的奴隸啊。”

薩莎目光變得凝重起來,直直的看著謝千珊說道:“沒錯,在塔特眼裏,我隻是奴隸,但是我和他一樣,有著父王的血。他死之後,我同樣可以成為西戎的王!”

謝千珊看著眼前的女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平心而論,這是個漂亮的姑娘。

但是謝千珊並不認為這個姑娘有能力成為西戎的王。

西戎並不是靠著血緣就能稱王的地方,即使現任的西戎王手段狠厲,但是西戎依然有氏族並沒有歸順於他。

謝千珊看著薩莎說道:“你要讓我知道你的價值。”

薩莎咬了咬牙,跪在謝千珊腳下,說道:“我以天山的名義起誓,若你能助我殺掉塔特,我願意帶著西戎的子民,歸順大業。”

謝千珊搖了搖頭,“你的誓言對我來說,毫無意義。你不能掌握西戎,歸順之說不過是無稽之談。”

薩莎漲紅了臉,說道:“我願意為西戎找到她合適的主人。隻要您願意幫助我除去塔特。”

謝千珊頓了頓,能除去西戎王自然是好事,不過這個女人真的能做到?謝千珊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女人。

她帶的人已經散到了這座城裏,西戎王是唯一一個住在宮殿裏的人,其他人還是像遊牧時的習性一樣,住在帳篷裏。

那座宮殿的守備森嚴,靠著謝千珊手上的這幾個人,絕不可能闖的進去。

謝千珊看著薩莎,說道:“你能帶我進去那座宮殿?”

薩莎本來以為謝千珊要拒絕她,聽到這話,趕緊抬起了頭,確定地說道:“我可以。”

謝千珊這才來了興致,說道:“此刻,我對你的請求有了些興趣。”

薩莎低下頭,不敢再看著謝千珊,說道:“我會向您證明我的忠誠。”

謝千珊在薩莎的帳篷裏待了兩日,薩莎像往常一樣去取悅塔特的客人,謝千珊手下的人在打探這座城的兵力分布。

塔特是個很自負的人,他坐擁著西戎的財富,把自己當神,建造了宮殿。用最驍勇的勇士來護衛著自己的安全。即使城外的百姓麵臨著嚴寒,牛羊大片的凍死,在塔特的宮殿裏,依舊能見到,輕紗曼舞的女人和熊熊燃燒的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