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冉江臨已經不願意再看他一眼。

他看著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看著她嫁給他,卻無能為力。

跟唐玲一起來參加冉江臨的婚禮,沒有人知道從前一晚開始他就一直在冒冷汗。

他知道自己是在盜汗,隻因為他恐懼。

酒席開始,他看著她挽著身邊的男人一步步從T台走過,忽然有些坐不住了。

「我去趟洗手間。」

他落荒而逃。

手捧著水朝臉上潑了幾下,冰涼的感覺讓他舒適了不少。

看著鏡子裡有些狼狽的男人,他自嘲一笑。

走出洗手間,他看到一個女人等在那裡。

「受不了了?」她問。

他看她一眼,腳步沒有停留。

「真傻啊!」她說。

陸錦川轉身看向她。

「不是嗎?你和我都是傻子。付出了那麼多年卻什麼也沒得到。」

「不,我和你不一樣。」說完他轉身離開。

他曾經得到過。

那些原本一直屬於他的是他親手推開的。

這比什麼都沒得到還要慘烈。

溫淩菲看著他的背影嘲諷一笑。

不一樣嗎?結局都一樣!

婚宴結束,他借口公司還有事,跟唐玲說了一聲就跑了。

章淮南看著一杯接一杯喝著悶酒的好友,有些無奈。

許濟東朝章淮南搖頭,隨他去吧。

陸錦川卻低聲開口,「你們先回去吧,讓我自己待一會。」

什麼時候喝醉的他沒有感覺,但他做了一個十分美好的夢。

夢裡冉江臨穿著雪白的婚紗站在他麵前對著他笑,一字一句的問他,「你到底要不要娶我?」

娶啊!不娶你娶誰?

可是他張不開嘴。

醒來,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以後再跟她這樣若無其事的聊天隻能是在夢裡了吧?

他扯了扯嘴角。

晚上回家,他在客廳看到一個不速之客。

「你讓他進來的?」他問母親。

唐玲無奈,「沒攔住。」

陸錦川不信,他知道母親已經有些軟化了。

走到客廳,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那裡的男人,「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陸齊山這段時間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意氣風發。他沒想到妻兒這次是真的離開他了,他等了又等,他們仍然沒有回去的跡象。

他坐不住了。

「阿川……」他啞聲喊他。

陸錦川在他對麵坐下,神色冰涼的開口,「有什麼話趕緊說,說完以後不要再來。」

陸齊山頓了頓,斟酌的開口,「你們回家吧?」

陸錦川冷笑,「家?我家就是這裡。」

「隻要你回來公司所有都交給你。」陸齊山趕忙說到。

「我不稀罕。你走吧!」

趕走陸齊山,陸錦川沉默了好一會才對母親說,「您想回去就回去吧,別勉強自己。」

唐玲搖頭,「媽哪也不去。」

有些人本性難移,她不會再信了。

後來,陸錦川和章淮南合夥開了一家公司,做進出口貿易,成績還不錯。

這天來了一個女孩兒,陸錦川看她在門口抻著脖子往裡麵張望。

「找誰?」他問。

女孩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到一個長相不俗的男人站在那裡。

「我……我是之前來麵試的,這麼多天一直沒有收到回信。」她說。

「沒有電話通知,就是麵試沒過。」陸錦川說完便不再理她。

女孩看著即將走回辦公室的男人一下子急了,沒注意腳上的鞋帶已經開了急忙跑過去。

然後一下子踩到鞋帶上把自己絆倒了。

陸錦川聽到聲響,回頭一看,那女孩已經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他問。

女孩兒抬頭,滿眼委屈,「就不能給剛畢業的學生一個機會嗎?」

陸錦川把她扶到沙發上,看著有些破皮的腿一時間有些無語。

不知從哪拿出個創可貼給她,「我們新招來的就是應屆畢業生,不是不給機會,是要看自身素質。」

女孩兒臉色慘白,瞪他一眼哭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