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少奶奶如今身子不方便,少爺那邊...”

納喇氏這才聽明白舒琴的意思,她雙眼看著舒琴,正色道:“博赫以後不會納妾,我也不許有人打這個主意,你可記住了。”納喇氏當初同意博赫不納妾的原因,一個是因為,她嫁進來,她的丈夫生前就沒有妾氏,到博赫出生,丈夫去世,納喇氏也沒有受過妾氏的氣,第二個原因是博赫他們家這一支三代單傳,納喇氏想著博赫的下一代說不定也隻有一個孩子,要那麼多女人做什麼,顧聆又不是不能生。

舒琴被納喇氏的眼神緊盯著,差點維持不住麵上的笑,訕訕道:“奴婢知錯了,往後必不再犯。”

納喇氏麵上不顯,心裏卻想著,不管舒琴有沒有這個心思,都得趕緊替舒琴找個人家嫁了,也不枉她們主仆一場。

十二月二十四,舒琴向納喇氏請假回家,納喇氏準了,舒琴鬱鬱的走在大街上,自從納喇氏說出不準少爺納妾的話之後,她的心裏已經灰暗好多天了,若是再不出府走走,隻怕在府中會忍不住露出情緒來。

她心裏存了事,便也沒注意身後跟著一個婦人,等拐到了巷子裏,陡然聽見身後有人在喊她。

“呦,這不是當年在府裏掌著對牌,在一眾奴仆裏風光無限的舒琴姑娘嗎。”

舒琴聽見這嘲弄身,滿臉怒容的轉過身來,看見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後,忍不住驚訝起來,現在這個膚色蠟黃,滿身補丁的婦人,真的是當初那個掌管著廚房的謝大娘子嗎?

謝大娘子看舒琴一臉驚訝,嘲弄的說道:“怎麼?舒琴姑娘認不出我來了?”

舒琴聽她這麼說,恢複了往常高傲的表情,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走,可是謝大娘子的一句話卻讓她停下了腳步。

“舒琴姑娘不想當上博赫少爺的姨娘嗎?”

舒琴轉回身挑眉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大娘子卻嗤笑道:“你就別裝了,大家共事多年,誰不知道你的心思,明人不說暗話,咱們如今也算是有共同的敵人,我這裏有一味良藥,隻要你下在你們少奶奶的飲食中,那麼就會另她不知不覺就流產,就算是太醫看了,也隻會診出母體太弱,留不住胎,屆時你的機會就來了。”

謝大娘子自從被趕出西林覺羅府,夫家也不認她,若不是因為她為謝家生了兩個孫子,隻怕連現在住柴房、吃剩飯的待遇都沒有,最近她還偷聽到夫家說要休了她,她沒有娘家,若是被休,無異與讓她去死,於是心一橫,就要和顧聆死磕,既然她過不好,那大家都別想好過。

舒琴聽了這話心裏砰砰直跳,掃了掃四周沒有看到有人才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去冒這個險?”

謝大娘子胸有成足的笑了笑,風馬牛不相及的說了句:“舒琴姑娘房裏種的那盆牽牛子很好看,說起來,那花種還是你托我帶進府的呢。”

第40章

明明是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舒琴聽了卻眼睛瞪得如銅鈴般大小,聲音尖利的質問道:“你知道些什麼?”

謝大娘子笑了笑:“我該不該知道些什麼,就看舒琴姑娘願不願意和我合作了。”

舒琴在原地深呼吸了幾下,手心朝上攤開,伸到謝大娘子麵前,謝大娘子誌得意滿的笑了笑,將一個小紙包遞給她:“這藥是慢性的,一次別下太多,分三次下,才會讓你們少奶奶無知無覺的落胎,舒琴姑娘在這方麵是有經驗的,如何藏藥應該不用我來教你吧?”

說完,謝大娘子也不看舒琴的麵色,就笑著轉身出了巷子。

舒琴緊緊的攥住那個小紙包,努力克製自己別衝上去與謝大家的撕扯,等看不到她的身影之後,她恨恨的在心裏想:待我上位那一日,就是你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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