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敘留意下麵這出戲已經很久了,像他這般的性子,最愛湊這樣的熱鬧了。

胤禑立刻撒手韁繩,端起架子來:“誰準你在這圍觀的,還不快走開,不然一會兒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劉敘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條街又不是你家的,憑什麼就不準我待啊?”

顧聆在馬車裏吐槽:少年,你說錯了,這條街還真就是他家的。

胤禑怒極反笑,看來今天是遇著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了,抬手就將自己的牌子扔給貼身太監:“去,把步軍統領叫來,今天就讓這小子知道知道,這條街是誰家的。”那小太監接了牌子就要走,顧聆正要開口阻攔胤禑,這時卻來了一隊巡邏的守衛。

阿楚琿收到有人舉報,說這條街上有輛馬車遲遲不走,阻礙了交通,便帶著下屬來看看是什麼情況,胤禑見步軍巡捕來了,冷哼一聲:“來的正好。”說著就亮了亮自己的牌子。

阿楚琿見此人亮的牌子是十五皇子,立刻行禮:“見過十五爺。”身後的下屬見狀也跟著行禮。

劉敘見步軍守衛稱呼胤禑為“十五爺”,一下子就明白胤禑是什麼來頭了,“嗖”的一下把頭縮回去,希望能躲過一劫。

胤禑卻不放過他,命令阿楚琿上樓去搜捕劉敘,就要去掀顧聆的車簾,旁邊卻伸出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擒住了他的手腕,胤禑抬頭一看,來人身高八尺,容貌俊朗,隻是臉色難看。

“你是誰?憑你也敢攔爺?”胤禑今日被人接二連三的阻擾,已經很暴躁了。

博赫將胤禑的手丟開:“我是誰不要緊,要緊的是,十五爺為何要攔住我未婚妻的去路,還想冒犯她?”

顧聆聽到了博赫的聲音,心裏一緊,擔心他們發生衝突,博赫會吃虧。

“未婚妻?你就是和顧聆定婚的人?”胤禑上下打量博赫,眼裏滿是不屑。

博赫聽胤禑直呼顧聆的姓名,心裏不快:“對,我就是她未婚夫,有什麼事,十五爺盡管衝我來,別為難一個弱女子。”

“嗤,我與她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著你來摻和,你哪兒都不如我,憑什麼能和她定婚。”

“就憑在她最危險無助的時候,在她身邊的人,是我,不是你,憑我懂她,信她,珍之重之,這些就已足夠。”博赫頓了頓:“倒是十五爺一個即將大婚的人,有什麼資格來糾纏她?”一向脾氣溫和的博赫第一次這樣一針見血、咄咄逼人。

顧聆在馬車裏聽的露出了笑意,心裏甜絲絲的。

胤禑被博赫說的無言以對,就要仗勢欺人,馬車裏的顧聆卻開了口:“胤禑,你回去吧,以後不要再做這些多餘的事情,別讓我後悔當年救你。”

顧聆的話像一記重錘一樣砸在胤禑的心上,隻能呆呆的看著馬車離開。

胤禑臉上的表情苦澀,今天他才意識到,他的小鈴鐺被他弄丟了。

在二樓被阿楚琿抓到的劉敘卻開始吱哇亂叫:“臭丫頭,你不能不管我啊,當初你對我動手動腳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他早就認出那輛馬車了,如今當著那臭丫頭未婚夫的麵,故意含糊其辭,也算報了當初的仇。

阿楚琿將劉敘往前推了推:“老實點。”

劉敘嘶了一聲:“黑煤炭,你輕點,小爺這細皮嫩肉的,可經不住你掐。”說完還對阿楚琿拋了個媚眼。

阿楚琿隻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拍了拍劉敘的腦袋:“閉嘴。”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輕了些。

就這樣,劉敘被關進了大牢七天,每每有什麼要求,都要大喊黑煤炭,阿楚琿雖然嫌他煩,但也多會照拂一二,性格迥異的二人,後來倒是處的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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