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博赫緊盯著顧聆,生怕她說出拒絕的話,顧聆被他看的紅了臉,轉身繼續往前走,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神情,故意問道:“你不會是被別的姑娘拒了婚,才退而求其次選擇我的吧?”

博赫連忙追上顧聆的腳步:“怎麼會,自從明了我自己的心意以後,這輩子想要共度餘生的人除了你,再沒有別人了。”

顧聆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博赫急忙止步,顧聆認真的看著博赫:“首先,我很感謝博赫哥哥你的這份心意,但是,有些話我卻想要先說清楚,我這個人骨子裏有些倔強,而且做妹妹時和做妻子時肯定是不一樣的,我此生最向往的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若你想要與我結兩姓之好,我有個事情得先和你商量商量。”

博赫見顧聆沒有一口回絕他,已經很開心了:“什麼事情,聆兒你盡管說就是了。”

顧聆抿唇:“我希望我以後的夫君能不納妾,通房也不行,若是想要另結他好,提前與我說,簽下和離書,放我自由,若是有了孩子,也得跟我。”說完顧聆就緊盯著博赫,看他是什麼表情。

顧聆承認,她就是仗著被偏愛,所以有恃無恐,這話她可以對博赫說,因為博赫八年如一日的對她好,八年的情誼做不成夫妻,那也是親人,她說出這麼離經叛道的話,博赫也不會責怪,但若是和今天那仨相親對象這麼說試試?第二天她顧聆就得被全京城群嘲。

新人是有新鮮感,但是顧聆覺得還是舊人讓她更有安全感,博赫見過她這輩子最狼狽的時候,即使知道她不同於這世間的柔弱女子,手上沾上鮮血時,也隻是慶幸她能拿起武器保護自己,並不曾因為她的狠辣望而卻步。

試問一個人在死亡線上徘徊時,被人所救,救你的人比你自己還難過你的遭遇,甚至自責,心中怎麼可能會沒有一點漣漪呢?若是博赫能接受這個條件,顧聆覺得,她可以在以後的日子裏試著對博赫敞開心扉,因為博赫大概是除了家人們之外最不忍心傷害她的人了。

博赫聽了顧聆的話,並沒有覺得顧聆離經叛道,心裏有些欣慰,自己從小護著長大的小姑娘,很清醒很理性,懂得保護自己,可是他又有些痛恨這份清醒理性,但是他堅信在以後的日子裏,他會用他的真心和行動,讓顧聆知道,在他麵前不需要這麼清醒。

博赫像對顧聆小時候一樣,揉了揉她的頭發,無奈的笑著說:“傻丫頭,我都說了此生隻想與你共度餘生,當然不會再有別人,需要我立個字據來保證嗎?”聲音低沉又溫柔,聽的顧聆心裏小鹿亂撞,哎呀,以前揉她的頭都沒有這種感覺。

顧聆臉漲得通紅,彎腰將自己的頭從博赫手下搶救出來,捂著頭噘著嘴道:“頭發都被弄亂了。”

博赫一隻手握拳放在唇邊,掩飾自己笑了的事實,顧聆看博赫笑自己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很不好意思,轉身就要往馬車裏鑽,博赫見把人逗急了,才連連道歉。

顧聆咬了咬唇,飛快的掃了一眼博赫,又假裝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我要回家了。”

“那我送你回去吧。”博赫隻覺得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多久都不夠。

顧聆卻調皮的笑道:“不用了,你,回去準備準備。”然後飛快的說:“改日來我家提親吧。”說完顧聆不等博赫反應,就蹦上了馬車。

博赫起初還沒反應過來顧聆說了什麼:“還是送你回家比較緊要,提親…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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