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段(1 / 2)

1

1、第一章(含新坑地址) ...

作者有話要說:說是新坑,因為他的本質是新的,雖然表現形式是舊的。

講述撲倒與反撲倒,追與倒追的故事,大家不要大意地去溫暖我吧:

朦朧著睜開眼,看見覆在身上的雪白床單被褥,霎時讓我清醒。我一下在床上坐直了身體,被子從身上滑落,而我竟未著寸縷……

我頓時明白過來,這是賓館。因為我房子裏所有的東西都是眩目的顏色,嫩綠剛抽新芽的桃花枝壁畫,明黃格子的床上用品,鮮紅的長絨毛橢圓地毯。所有東西,都張顯著我的青春,我需要它們來告訴我,我還青春。

我今年二十八了。一個女人過了二十五,應該就不叫青春了。我從十八歲高中畢業開始工作,今年在陸氏製藥已經是第十個年頭。在公司,我隻穿黑色或者深灰色的套裝,帶黑框的平光眼鏡,挽髻。這樣我可以更自信些,掩飾我學曆上的不足。

昨晚是公司為我辦的慶功宴。西北銷售網絡鋪開,不久我便可以升任經理。老板曾找過我說話,問我若升我做經理,問我是否應付得來。我從小就家庭離異,跟著奶奶生活,生活的艱辛逼著我一步一步地爬。十八歲念完高中,我便出來社會工作了。我比同齡人更需要錢,更明白賺錢的辛苦。我從業務員開始,做到今天,能到今天,我為什麼要拒絕生活給我的厚遇。於是我微笑著回答,我能處理好的。

白床單上的紅血跡,讓我有點好笑。一掖情這樣潮流的事,我竟然也能鬧出如此老舊的笑話。我摸上血跡,翹了翹唇角一笑。無論是誰,應該都是公司裏的高層同事,以後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不必鬧僵了在公司裏不好呆。

我裹著被單下床去拿衣服。床正對的,是一麵巨大的圓形裂紋玻璃。玻璃後的浴室正走下來一人。隔著玻璃,我看不清楚他的樣子,隻看到他身材特別的好,可能剛沐浴完,隻圍了條浴巾。我再怎麼裝鎮定,那也是裝的,這畢竟是我的第一次。被單太長拖了我的腳,混亂中我被它絆倒,直趴趴地跌在淺咖啡色的地毯上。

“剛才見你睡得熟,沒有叫醒你。現在醒了就去洗一洗吧,身上粘粘的,可不會舒服。”

玻璃後傳來他溫溫淡淡的聲音,有點熟,可我一時卻想不起來是誰。在公司裏,我除了和本部門的人比較熟以外,唯一有打交道的,便隻有財務部了,其他人都是見麵點頭打個招呼的交情。我怎麼就真是兔子不吃窩邊草呢,不生的不挑。

我拿了衣服,準備站起來,才發現兩腿間酸軟無力。原來不是床單絆的,而是我自己腳軟站不穩。昨晚究竟是個什麼狀況,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電影和書籍讓我耳濡目染了不少,這方麵的事我沒經曆過,卻是懂得的。究竟是如何的翻雲覆雨,才搞得我站都站不直。我隻得尷尬地轉過身去,背對著玻璃換好衣服,然後爬上椅子坐好梳頭。

“昨晚的事,希望你能忘了,畢竟以後大家在公司裏還要相處,大家開心就好。”我垂目道。

“我很開心,你呢?”

聲音就在我身後,我深呼吸了幾下,去取耳環,“我也很開心。”

修長的手覆上我的,他取了耳環幫我帶上,“這就好。隻是我沒想到你第一次,也這麼熱情。”

熱熱的氣息吹在耳旁,癢癢的帶著一絲勾人。我轉過頭去,這一看頓時把我嚇得不輕。這人……我一掖情的對象……竟然是我老板,陸子期?我是不想混了,還是太想混了,才酒後亂性,勾搭了他來開房?

我對他的了解不深,但在陸氏員工的眼裏,他就是神話的創造者。當我還是最基層業務員的時候,我也和其他人一樣崇拜著他,幻想著積累了自己的第一桶金之後可以出去開自己的公司,不再受人氣。後來我升了主管,有了自己固定的辦公桌,和他打招呼的機會,也不過屈指可數的幾次。最近最長的一次對話,就得算是他問我升做經理做不做得來的那次談話。他當時聽了我的回答後,也微笑著對我說,我期待你更好的表現。他的笑很溫和,但我聽著卻有冷冷的疏離的味道。也對,他是老板,我是員工,是該有上下級的區別。

可現在他的笑,隻讓我覺得心尖顫顫的,我不知道這算歡喜還是害怕。我垂頭眨了幾眨眼睛,讓自己鎮定下來。客戶的資源都在我手上,他若是炒我魷魚,我不相信我拿著這些無形資產會找不到工作。

我抬頭,帶者職業笑容,“陸董,成年人的遊戲,大家都明白遊戲規則。”我撐在桌子上站起來,“星期一我會準時上班的。”

陸子期卻從後環上我的腰,親昵地把下巴擱在我肩上,語調溫柔地說:“折騰了一晚上了,你能站得起來我也算佩服你。你不想呆這邊,我送你回去吧。”

“這……”我想著借口拒絕,陸子期已經擁著我的腰,走到門邊,一拔門卡,開門帶了我出去。

“你在大堂裏坐坐,我去取車。”陸子期退了房,按著我雙肩把我壓到大堂沙發上。他對我一笑,“別自己亂走。”

我看著陸子期的背影進了電梯,才靠到沙發上,閉目仰頭噓出一口氣。怎麼會是他,怎麼會是老板?心理學上說每個人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再無意的舉動,都是由潛意識所指引的。那我的目的是什麼,潛意識裏想的又是什麼。我是想讓我銷售經理的位子,以後坐得更牢固一點麼?我是想放縱一下我多年來壓抑的情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