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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色豬等養肥再宰 ...

順著窄梯爬上孟慶喜的天台屋,林紫喬渾身的火氣都在蹭蹭蹭的往上冒。已經有些年月的鐵梯被踩踏得吱啊作響,她揚起一腳,便將搖搖晃晃的房門踹開,鐵架子上的鏽跡被她震落幾層,可見此刻氣勢的強勁。

“色豬,給我起床!”

床上的孟慶喜攤伸著四肢好夢正酣,身上一涼,薄被已經被掀走,他頂著一頭亂發坐起來,依舊是嗬欠連天。

“姐,大清早的幹什麼呢?擾人清夢啊?”

“不要再叫我姐!”

林紫喬不輕不重的一記巴掌朝他的臉上招呼了過去,“啪”的一聲過後,孟慶喜抬起了眼,目光帶著控訴既哀且怨,有點像是被主人嗬斥的小狗。她窒了一下,心想衝動了吧衝動了吧這一巴掌大概是打得狠了,正想伸手替他揉回去,結果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孟慶喜帶著似醒未醒的迷糊突然之間動起來,把她整個人甩到了床上,用年青健壯的身體壓緊。

“不叫你姐,那叫你心肝寶貝?大清早的要撩起我的邪火嗎?”

“小喜,你想造反了是不是?”

她恨恨地磨著牙,孟慶喜一向習慣裸睡,所以此刻身上半縷不掛,姑且勿論男女體格的差異,他在跆拳道館兼職作教練,相比之□手優勝了不止是一點點,她費了很大的力氣,還是沒能把他推開。

“姐,你是一路跑步過來的嗎?”

孟慶喜的眼中閃動著幽涔的亮光,手指在她的無袖運動衣上緩緩地撫過,順著勻稱的腰線一路往下。她家距離孟慶喜的豬窩隻有三站的路,她的確是一路跑步過來的。薄衣緊貼在身上,滲著清新的汗水氣息,孟慶喜的手指在上麵撫過,便像是有電流在全身通過一樣。她隨手拽過枕頭砸在他的頭上,“我今天還要去公司,你敢碰我試試?我不閹了你不姓林!”

“那你來找我幹嗎?”

她既然已經動怒,孟慶喜便不敢再造次,悶悶地在床邊坐直身體,伸手去揉弄自己漲得硬生生發疼的地方,一臉的欲求不滿。林紫喬一腳踹在他的身上,“當著我的麵前(自)慰,你想死是不是?滾浴室去!”

“你真的好凶!”

孟慶喜套上三角內褲,不甘不願地進浴室洗臉刷牙。林紫喬動手去翻他的床鋪,把手機拿了起來,嚐試開機卻發現電量不足,嘩嘩的水流聲止住,孟慶喜清洗完畢走回來,她揚手便把手中的凶器擲了出去。

“手機沒電也不充回去,姐我真想一腳踹死你!”

孟慶喜被她砸得莫名其妙,拿過充電器把電源插上,重新開機,屏幕便顯示出她昨晚十一點前後打給他的,整整十個的未接電話。他倒抽了一口涼氣地看著她,“姐,你找我幹嗎呢?”

“有事才能找你?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當然不是。”孟慶喜伸手過來攬住她苗條的腰身,低聲軟語地道歉,“姐要找我我一溜小跑的到跟前報到,但是昨晚我睡得早,手機沒電自動關機。……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堅決保證不會有下次,姐,不要生氣嘛!”

“死小孩,我才懶得跟你生氣!”

她明明就是生氣的嘛,否則也不會大清早的殺上門來。孟慶喜當然也知道她的脾氣,昨晚她隻是想找他聊聊天,若真有急事,她半夜就上門踢館了。一通電話沒接,她就接著打夠十通,她的脾氣一向是執拗到近乎變態的地步,不到黃河心不死!不吃到碗裏最後的一塊肉不閉眼!

“真的不生氣?”

孟慶喜勾起唇角洋溢出爽朗的笑容。

“我還要去公司,走了。”

林紫喬的火氣下去了便決定打道回府,孟慶喜叫住她,“姐,等一下。”

“怎麼?”

她回過身,環在腰間的手已經收緊,孟慶喜俯身吻了下來,溫熱的鼻息,膜拜一般注視的目光。林紫喬回應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貼著他結實的胸膛,兩個人天雷勾地火般激烈纏綿地擁吻,直到拉出了銀絲才分開。

“姐,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她順著窄梯跑下樓,置身在大街上聽到頭頂上方傳來明亮悠長的口哨聲。孟慶喜從自家豬窩的窗戶探身出來,向她露出年輕燦爛的笑容。瓦藍幹淨的天空,有白色棉絮一樣的雲朵在飄蕩,她的唇齒間還留著牙膏的清香,石榴花、薄荷和檸檬,清新的花香、草香和果香。

唇邊勾起一絲漫溢著幸福的笑意,她沿著來路邁開大步跑了回去。

跑到自家樓下,林紫喬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她不放心地繞到車房,一看,幾乎吐血。

樓上的婆娘把她的車當成垃圾桶了是不是?天藍色的車頂上,一夜之間落滿了髒物,果皮、紙屑、小孩子的紙尿褲,……還有車窗玻璃上那黃黃的臭哄哄的是什麼?她拎起那塊尿不濕,挾著遇神殺神遇佛滅佛的殺氣,蹭蹭蹭的往樓上躥。

鐵門被踢到咣當響,屋子裏的女人咬著牙,拿眼神製止自己的老公,死活不讓他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