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帶茜茜進辦公室時,茜茜什麼都敢上手,庫房裏放滿了或破舊或損壞的設備,茜茜全部倒騰出來,一個個地拆開修,先不提修沒修好,很多老設備沒了說明書,茜茜拆開了裝不回去,所有拆開的零部件占滿了這個辦公室,讓人放不下腳。
她好氣又好笑地訓斥這個調皮蛋,調皮蛋嬉皮笑臉地喊她媽媽,她想訓斥也訓斥不下去了。
有這個調皮蛋帶頭,她一生氣,她帶的學生就嬉皮笑臉地喊她媽媽,讓她哭笑不得。
姚茜茜把折斷了一塊木頭的雪橇遞給守夜人,“能修嗎?”
守夜人:“一個木頭板而已,不用修,回頭我再給你做個。”
姚茜茜:“那我不給你這個了,隻折了一小塊,還能滑雪。”
導師沒有話跟茜茜說,該說的話都在電話裏說了,該叮囑的也都在電話裏叮囑了,千裏迢迢地來這裏隻是看一看茜茜,看茜茜是不是隻報喜不報憂是不是像電話裏說的那般身體在變好。
不用多問,現在看茜茜黑亮亮的眼神和胖嘟嘟的小身板就知道她在這裏過的有多好。
導師放心,揉揉茜茜的頭,瀟灑轉身。
姚茜茜亦步亦趨地跟在導師身後,“您就這麼走了?不跟我說說話?”
導師:“什麼話都可以在電話裏說,為什麼非要在這裏說話?你不冷我冷。”
姚茜茜:“守夜人給您拿了大皮襖大皮靴,您偏不穿。”
導師:“你要是不特意提醒,守夜人給我拿了黑色或者深藍色的皮襖皮靴,我也不會不穿。你看看你讓守夜人給我拿的都是什麼顏色。”
姚茜茜:“很好看的顏色,看見就想起糖果,心情好。”
導師:“你留著吃,我寧願凍著。”
姚茜茜牽住導師的手,邊走邊跟導師暖手,“那我有什麼話就對著攝像機說,整理成一個聊天文件夾,發給您後,您記得看,最好也回複一下。我身在雪地,心在您身上。”
導師被逗笑,“行,我一定回複,你也跟你師兄師姐們對著攝像機聊聊天,他們身在學校,心在你身上。”
姚茜茜小雞啄米地點頭。
導師拍拍她的頭,“不要送了,跟你狼爸爸回石洞去,好好養傷,不要再折騰這張臉,你在外麵已經是個名導,小臉蛋很值錢。”
姚茜茜捧臉,“我以後是不是能靠這張臉吃飯了?”
導師大笑著點頭,“能!”
姚茜茜目送導師離開,抱著導師送給她的新攝像機樂顛顛地跑到狼王身邊炫耀這台攝像機的性能。
總而言之,這台攝像機是她拍紀錄片賺來的錢買的,相當於半個黑苦根。
狼王淡淡地瞥小胖崽一眼,慢悠悠地向前走,小胖崽背著一包吃食,抱著兩台攝像機,歡快地跳著走。
走了不到兩百米,姚茜茜跳累了,把兩台攝像機裝進背包裏,往狼爸爸背上爬。
跟導師的一次見麵,喚起了茜茜向師姐師弟們炫耀的心,其他的不能隨意拍攝,可以自拍給他們看。
姚茜茜等臉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的把攝像機掛到狼爸爸的脖子上,讓狼爸爸跳到樹上,鏡頭對準隻有一片雪的雪山。
狼王被小胖崽奶聲奶氣地撒著嬌,什麼高冷什麼驕傲都保不住了,步步後退,稀裏糊塗地成了攝像機架子。
姚茜茜知道自個隻能讓狼爸爸利令智昏這麼一回,現在狼爸爸已經清醒過來了,看她的眼神涼颼颼的,不過狼爸爸信守承諾,仍然一動不動地趴在樹上。
機會隻這一次,姚茜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