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這是女子出閣之時挽發前的梳頭歌,你還未曾婚嫁,唱這歌做什麼,而且這是出閣時才會給姑娘唱的歌,我又沒嫁過人誰教我唱?好了,你看看喜歡嗎?”青禾把鏡子推過來,對準二白照。

“好看好看,青青梳的怎麼都好看。”

青禾聽得心中歡喜,嘴角矜持一抿,“你生的也好,不然我手再巧也不成了。”

兩人正說著,早起坐在院子裏看書曬太陽的青陽把二人閑暇時間打斷了。

“姐,又有人來找你們了。”

“又有人來,誰這麼煩!”二白一聽,拍了自己膝蓋就出門,青禾正要走,卻因為剛才幫二白梳頭自己還未曾打理,所以隻得先給自己梳頭發,等她出門,賓客早已自發進門來,卻是付冬青。

“許姑娘,別來無恙。”看到青禾他打了個招呼,繼續對著二白遊說:“你先跟我們回去,再從長計議,將軍,陳副將等候多時了,想要和你談談最近的形勢。”

“我都過說好幾遍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們才肯信呐。”二白很是不耐煩,覺得這群人真是聒噪,老是糾纏不清,打擾別人清閑日子。

付冬青歎氣,知道自己是無法勸對方回心轉意,隻好轉頭向青禾說話。

“許姑娘,我今日來還是為了我那個兒子所做的魯莽事。”青禾沒什麼意外的表情,顯然是猜到了,一副讓對方直說來意的樣子,“自從那日一回去就將房門緊閉,除了吃飯基本不外出,我去找他,他竟然說不成才不出那道門,我想知道你……許姑娘你都說了些什麼才讓他痛下決心?”

青禾搖了搖手,“也沒說什麼,都是小公子赤子之心還未失,提點之下就已經醒悟,恭喜付大人。”

“我當然相信許姑娘,就是我還有件事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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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付冬青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青禾奇怪,“大人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小兒多日不出房門,這倒不是最令我擔憂的。當初陛下還貴為太子的時候,曾經對我說,想要小兒做皇子伴讀,當初小兒未大,在下沒深思熟慮就答應,如今這樣……”他想到付遠忻所作所為,忍不住歎了口氣,似乎分外憂慮。

“這個小女子可無法幫助大人,大人還是請回吧。”

說起青禾,她原本是個爽朗而且待人熱情之人,可最近連翻變故讓她實在提不起精力去和人虛與委蛇,隻好下了逐客令。付冬青自知無人歡迎,歎了口氣,提步出門。

“青青,你沒事吧?”青禾一手扶額頭,二白擔心快步上前扶住她。

“你快進屋歇息一下,可能昨晚沒睡好?再睡睡?”

“估計睡多了吧最近,還睡都要成豬了。”青禾笑。

一旁假裝看書的青陽把書一合,不讚同:“姐,你都沒發現,雖然最近咱們睡得早起得晚,可你一點沒胖,反而……”

“反而還瘦了啊青青,肯定是最近沒吃啥好東西,不如我們上街買些大魚大肉吧?”

青禾被二白那誇張的動作逗得噗哧一笑,“有這麼形容的嗎?真是的,平時也不多看些書。”

好久沒有三人齊聚一堂,青禾也耐不住弟弟撒嬌要,於是全部出動,左手牽著青陽,右手挽著二白。反正這時候路上行人也不算多,三人並列行走,霸占了將近一半的道路,這要換個人多熱鬧的時候,還不得找人罵才怪。

“姐,我想吃點酸甜酸甜的東西,好久沒吃了,好想那個味道。”

姐弟二人來自的地方口味喜酸喜甜,小時候也都喜歡吃,到了開陽城重鹹的地方一開始還是頗有幾分不適應的,至於酸甜口也是許久才能夠解饞一次。

這幾天青禾變著花樣做小點心,勾的青陽饞蟲大起,走在街上忍不住口水長流,剛想的入迷,額頭被猛力一彈,他哎呀一聲抱住腦袋偏頭看,眼神哀怨。

“姐,你偷襲我?幹嘛打我!好痛!”

“青天白日的也不看看你自己,口水都快要滴下來了。”青禾比了個羞羞的手勢,青陽忍不住捂了臉,然後又意識到什麼一樣放下來。

“才不是呢,都是幹的!”

“小鬼,你傻呢還是笨呢,青青她逗你玩呢你也信。”二白手裏甩著一掛鑰匙,那鑰匙在她手指間繞來繞去,叮叮當當聲音響著還挺好聽。她邊走邊露出鄙視的表情來,青禾在旁看著,隻覺得世事多變,想來好笑。

當初二白剛醒的時候,懵懵傻傻,總是被青陽數落蠢笨,現在二白漸漸恢複了心智,情形反而顛倒過來,自家弟弟被吃的死死的,完全無法翻身了。

她想到此處,忍不住捂著嘴笑了。

“青青,你笑什麼?”

“姐,有什麼好笑的嗎?”

二人異口同聲。

青禾眼珠兒轉了轉,隨手一指,“你看,不是你說要吃酸甜口的東西麼,這不剛好還剩些排骨,回去做盤子糖醋小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