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姐,都是我的錯,我不怪任何人,都怪我沒聽父親的話,他說我配不上那塊硯台我還不信,非得弄到手,結果還是證明了父親說的是正確的。夫子教的內容我也從來沒認真聽過,我知道錯了,青陽,謝謝你替我說話,謝謝你還不把我當做朋友看。”他抱拳鞠躬,字字誠懇,“從今天開始我自當閉門讀書,提高自身修養,絕不會再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說完這話,長長聚了個躬,飛快地跑了出去。青禾心中著急,連忙招呼二白跟上,怕他出了什麼事。
“哎,希望他真的想通了,可別小小年紀就成為了他心中的陰影了。”
“好了,陽陽,你肯定餓了,剛才嘴硬,快趁著二白沒回來,多吃點,免得她一回來你又跟著她搶了。”青禾右手撐著自己的臉,嘴角噙笑望著弟弟。她的弟弟雖然粗布衣裳日子清苦,可一點也不比大家子弟差上多少,不由自主地就把心裏話說了出來,“爹娘在天之靈一定會開心的。”
“青請,咦,你怎麼開始吃了?”二白剛一回屋,就看到青陽吃的正香,跨步坐下也抓了一個啃了一大口,露出了麻球裏頭的豆沙甜餡兒來,津津有味嚼著,忽然想起來青禾剛才說的話,將疑慮問出:“青請,剛才聽你提到你爹娘,好像從沒聽你提起過呢,我好好奇啊,能不能說一下?”
第37章 糖醋排骨
一聽這話,心口微微刺痛,臉上的笑容就收斂了。
“也沒什麼,隻不過得了暴疾,忽然雙雙過世了而已,不必掛牽。”
知道自己戳到青青傷心事,二白吃東西的動作也停了,油膩膩的手握住青禾手腕,溫聲安慰:“青青,你爹娘雖然都不在了,可是你還有小鬼,你還有我,你別難過,還有人陪著你的。”
青禾眼睛一眨,把眼底的濕氣眨掉,“其實也沒什麼,畢竟過去多少年了,我早已經不放日日放在心頭了,本來開開心心吃點東西,提這麼多傷心事做什麼。”
三人好不容易聚在一塊,這幾天情緒大起大落,晚上睡得也早,申時剛過沒多久,就已經熄燈全都睡了。門外來的客人看到屋子內再無動靜,連燈火也沒,黑燈瞎火的,歎了口氣,心道果然運氣不好,還是明日再來吧。
“大人,不進去看看?”
“算了,過幾日再說吧,反正也不能急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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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過了幾天安生日子,這天早晨睡得遲了些,青禾在給二白梳頭發。
青禾手巧,二白頭發還算好,梳起來又快又整齊。
“你知道嗎,梳頭還有一首梳頭詞呢,你聽過嗎?”
“當然沒有了,梳頭還有詞啊,誰寫的?快給我念念。”二白一歡喜,忍不住動了動,結果扯到了頭皮倒吸一口涼氣,“不疼不疼,青青快說。”
“你啊,真是的,”她無奈的笑了笑,“這梳頭的詞也不知道誰創的,就是民間歌謠一般,忽然就有了。”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四梳……”青禾說到一半說一頓就聽了嘴不說話,二白聽得正開心見青禾不說話就有些著急,催促著讓她繼續。
“青青為什麼不說了,繼續呀。”
“你知道這詞說的是什麼嗎?”
二白隻是純粹聽來好玩,也沒怎麼注意內容,一聽反而留意了下,“哪裏奇怪嗎?”
“也不是,這是女子出閣之時挽發前的梳頭歌,你還未曾婚嫁,唱這歌做什麼,而且我這是出閣時才唱的,我又沒嫁過人誰教我唱?好了,你看看喜歡嗎?”青禾把鏡子推過來,對準二白照。
“好看好看,青青梳的怎麼都好看。”
青禾聽得心中歡喜,嘴角矜持一抿,“你生的也好,不然我手再巧也不成了。”
兩人正說著,早起坐在院子裏看書曬太陽的青陽把二人閑暇時間打斷了。
“姐,又有人來找你們了。”
“又有人來,誰這麼煩!”二白一聽,拍了自己膝蓋就出門,青禾正要走,卻因為剛才幫二白梳頭自己還未曾打理,所以隻得先給自己梳頭發,等她出門,賓客早已自發進門來,卻是付冬青。
“許姑娘,別來無恙。”看到青禾他打了個招呼,繼續對著二白遊說:“你先跟我們回去,再從長計議,將軍,陳副將等候多時了,想要和你談談最近的形勢。”
“我都過說好幾遍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們才肯信呐。”二白很是不耐煩,覺得這群人真是聒噪,老是糾纏不清,打擾別人清閑日子。
付冬青歎氣,知道自己是無法勸對方回心轉意,隻好轉頭向青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