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情愛之事不是月老的那一根紅繩就能解決的事情,你我相愛,就總歸有人愛而不得,愛而不得的人,隻能拿著當初對方給的那種類似愛情的餘溫,在深夜裏取暖。
情之一事,向來一往而深。
再睜開眼,我還在槐池的懷中,我們回到了通道內,哭嚎手腳還在四處揮舞,過了半天,一個人小人影從上麵快速的飛了下來,一把抱住了我和槐池的頭。
“媽媽,我再也不會跟不上你了。”
何禮聲音軟糯,大腦袋在我臉上蹭啊蹭的,槐池的手還攬著我的腰,他的目光清亮,也跟著何禮說了一聲。
“水水,我再也不會跟不上你了。”
“神經病。”
我笑著對兩個人都翻了一個白眼,然後一起落進了通道的盡頭。
再睜開眼,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手上是溫熱的,可是卻不是監獄裏灰撲撲的牆壁。
這裏也不是我家。
四周雪白,明晃晃的那種白,頭頂沒有吊天花板,角落裏有一塊陳年的蜘蛛網,灰黑的顏色一看就落了很多年的灰塵,一根橫著的燈管正好懸在我的正上方,刺的我眼前一片白到極致的黑,眼睛好久才適應光線。
我試圖坐起來,抽手的時候才發現,我現在手腳都被固定在身底下的床上麵,冰冷的手銬碰到溫熱的手腕上,觸骨的寒涼。
這是什麼情況?我明明在監獄裏,李鐵手也被我變相的“買通”了,而且當時洛雲清也在身旁,我為什麼會被拷在床上?還換了地方?
“咯噠噠。”
我還沒來得及打量下四周,背後方向傳來鐵門打開的聲音,一個人的腳步聲慢慢的走了進來,我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現在情況還沒弄清楚,以不變應萬變吧。
那人在我床邊停了下來,從腳步聲判斷,應該是個男人。
我腦子裏的思緒百轉千回,也沒有弄清楚什麼情況,也不敢貿貿然的睜開眼,隻假裝自己還在睡著,看這個人有什麼動作。
腰邊的床凹下去了一塊,應該是“他”坐下來了,我緊張的下意識想要咽口水,可又怕穿幫,口水這個東西,一旦想了,就條件反射的在嘴裏分泌的越來越多,不一會,嘴裏就都是口水。
那感覺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跟我一起出來的槐池沒有在身邊,小何禮也不在。
坐在身旁的男人入了定一般,就是不動,看我的臉,呼吸的頻率在安靜的空間裏,越發的清晰。
這什麼情況?我臉上有什麼嗎?還是我的臉變成了什麼樣子?
可惜我沒有鏡子,也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樣子。
我其實已經不確定自己裝睡像不像了,反正腦子裏亂哄哄的,身體也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
如果這男人稍微注意觀察一下,應該會一眼識穿。
突然,那男人屁股稍微抬了一下,俯下了身體,對我的唇上親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