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呯!
巨大的碰撞之聲,不絕於耳,整座大殿都開始搖晃,似乎下一刻就要倒塌,不斷有桌大的巨石落下,掉到地上,又是無數的呯呯之聲。
祭台上的封印之力,巨劍和吞天武魂形成的共震之力,就如兩個鬥誌昂揚的武者,不斷地發著最強的招式,你來我往。
一個要攻城奪地,一個要強勢鎮壓,其勢如火星撞地球,聲勢無比的駭人。
巨劍發出的嗡然之聲,如怒發的天雷,夾著雷霆之勢,以毀滅一切的姿態轟然衝向祭台上的封印。
祭台之上封印之力,勢如大海漲潮,一波強似一波向外吞吐著五彩的光暈,將嗡然之力攪碎,再來,再攪碎。
嗡然之聲,自是不會妥協,隨著時間的流轉,共震的頻率加大,嗡然之力,似如荒古猛獸脫離了禁製,一隻兩隻越彙越多,力量越發的強大,似是永遠沒有窮盡,不打破禁錮,誓不罷休。
封印之力,本是這座府第的強者所留,沒有後續能量的補充,加上隨著無數風歲月的流逝,本已是有著變弱之勢,
巨劍與吞天武魂本是同源形成的共震之力,卻是越發的強大,不破,則不息。
一弱一強,勝負的天秤開始傾斜。
羅浩感覺自己就象是坐在驗證共震頻率的實驗台上,體內的吞天武魂顫動頻率已經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倘若非要形容,那就是億萬分之一秒就會動一次。
呯!
又是一次驚天碰撞。
祭台上的巨石出現裂縫,有粉末掉落。
封印之力不再吞吐如霞,光暈有著向內收縮的趨勢,就如同一個人剛開始還氣勢洶洶,欲要打敗對手,起初能占些便宜,便隨著對手後發漸盛的氣勢,漸漸被壓製,便又隻能采取守勢,一旦變為守勢,氣勢無形中便會弱了下來,被打破也就隻是時間問題了。
而巨劍嗡然之聲,隻有更強,而沒有最強。
此時就如同永不停歇不知疲倦為何物的天神般,掄起巨大的天錘一下,一下,轟擊著祭台之上的封印。
殿外的武者已是完全撤離整座宮殿外,看著晃動不已的宮殿,不斷掉落的巨石,無不駭然,如此驚人的陣勢,已是不亞於兩大強者的全力搏殺,而且這種陣勢還在不斷的加強。
“裏麵絕大部分人都出來了,好象有個叫羅浩的還在裏麵,也不知現在如何。”
“那還用說,如此驚人的動靜,恐怕就是凝魂境的強者都難保安全,一個小小的養魂境八重之人,就更不用說了。”
“那是他活該,看那巨劍絕非一般之物,要不然也不會被人強自封印,看上一眼,就能讓人心魂不守,那樣的寶物豈是一個養魂境八重之人所能持有了。”
眾武者議論紛紛,總之見不得羅浩活著,拿到那把巨劍,將羅浩在大殿之中救了他們一事,丟之腦後。
閻赤站在人群裏,一言不發,蒼白無血的麵孔,沒有絲毫的表情,眼神定定的看著不斷顫動的大殿。
羅浩真的死了嗎?希望是如此。
閻赤是最後一個離開大殿之人,那時羅浩就那樣閉目而坐,似是進入深深地修煉之中,周圍發生的一切,都同他無關,對他沒有絲毫的影響,閻赤作為地獄之子,自是知道沒有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說不定大殿正在發生的一切,都是因為羅浩的存在才會發生的。
那麼最終的受益者,不言而喻,自然就是羅浩本人。
閻赤當然不希望是這樣的結果,曆盡千辛萬苦,都是這把巨劍,豈能落入他人之手,最好的方式就是將羅浩擊殺。
閻赤這樣想著,走到羅浩的麵前,羅浩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似乎是一拳就能解決。
欲要擊殺羅浩,閻赤需先將護住周身的黑色煙霧撤去方能做到。
閻赤並不是那種為了目的,而失去理智不顧一切之人,相反的,他是個很謹慎之人。
當他剛嚐試著撤去維持黑色煙霧的一成力量,黑色煙霧隨之變得稀簿幾分,整個身體卻是被大殿之內強大的力量浪潮象是丟根稻草似的,高高拋起,剛好跌落在大殿出口處,雖是沒有受到極大的內傷,卻已是被摔得七暈八索的,那裏還敢留下,隻能狼狽而逃。
閻赤雙手緊握,忽然鬆開,席地而坐,風平浪靜之後,必然會有一場爭鬥,目標自然是那柄巨劍,不管是誰得到,他閻赤都要搶到手。
柳菲和龍若睛抱在一起,淚水一直未曾斷過,是擔憂,是牽掛,如此大的動靜,羅浩肯定吃了不少的苦頭,對於羅浩還活著,她信心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