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帽子鬼已經意識到自己並不是盧建華的對手,所以他將攻擊目標對準了我和袁哥兩個身負重傷的殘兵身上,而顯然這是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起碼可以在被盧建華打敗之前,拉上兩個墊背的,也算是為了這的主人鞠躬盡瘁了,沒有敗得太慘。
可是盧建華卻並不買帽子鬼的賬,他走到了我們的身邊,雙手上下張開穩穩地接住了帽子鬼的這一腳,在盧建華接住帽子鬼踢出的這一腳後,我非常明顯的感覺到了有一股氣流衝我身邊吹過,可以想象帽子鬼踢出的這一腳有多麼大的殺傷力,而如果盧建華沒有擋住這一下的話,吹過我們身邊的肯定就不是風了。
盧建華接住了這一下之後,運了一下體內的氣,然後將帽子鬼的這一隻猶如象腿的腳,向上折了過去,而我看到盧建華如此輕鬆的應對,就像是折被子一樣簡單。
帽子鬼的右腳被盧建華折過去之後,也像之前的那隻手一樣,當即化作成了一團青煙,消散在了房間裏,但是盧建華現在還不罷休,把拽住了帽子鬼那隻腿的其餘部分,使出了倒拔垂楊柳之勢,將帽子鬼如此龐大的身軀整個拖著拽了過來。
而此時盧建華鬆開了帽子鬼的腳,就讓其順著剛剛他的拖拽力飛過來,然後盧建華深深地蹲下了馬步,將自己的右腳在前左腳後紮實了馬步,讓我在他旁邊看起來,就好像是他的雙腳紮進了地板裏一樣。
接著他將自己的右手抬起來,做成一個手掌朝外的姿勢,而他的掌心直直地對著向他飛來的帽子鬼的頭顱,而左手收於腰間不動。
帽子鬼被盧建華這麼一拽,隻發出了一道悶聲,其他的動作來都沒來得及做,而現在我眼看著帽子鬼已經快到了盧建華的身前。
我看著盧建華紮穩了身子要準備對飛來的帽子鬼做什麼,我就覺得這一刻的時間都好像凝固了,在房間裏頓時鴉雀無聲,就好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而我現在非常清晰地聽到了袁哥咽了一口口水,看來他和我一樣,非常專注的看著,眼前即將要發生的這一切。
在袁哥的一聲咽口水聲後,盧建華的身子動了起來,但他的腳底絲毫沒動,發生動作的是他身上的其餘部分。
我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的膝蓋帶動著身子往後一退,而後他在帽子鬼的頭顱接觸到他手掌的那一刹,又是運動這膝蓋將全身往前一鬆,將自己的手掌推在了帽子鬼的頭上,與此同時我又聽到了兩道非常清脆的聲響。
這兩道聲響從何而來我不知道,因為我的注意力完全別其他的東西給吸引了,而吸引我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剛剛盧建華推出去的那一掌。
我這個位置剛好站在了盧建華的身後,所以我非常清楚的看到盧建華將這一掌推到帽子鬼的頭顱上之後,帽子鬼的頭顱連同他的身軀一起,被盧建華的這一掌,推出了一道窟窿,這一掌正正命中了帽子鬼的右臉,並且將帽子鬼的其中一隻白眼瞳給直接打沒了。
而我看仔細之後,發現這道窟窿並不是陷進去一塊那麼簡單,而完全貫穿了帽子鬼的身軀,而且這窟窿的形狀,完整的保持了盧建華的掌形。
我還沒有驚訝,就有一陣洶湧的狂風緊隨而來,而這道狂風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有一輛大型貨車剛剛飛一般地駛過了我們的身邊一樣,使我都沒法睜開眼和嘴巴。
而等我將眼睛睜開時,眼前已經沒有了帽子鬼那巨大的身軀,有的隻是一小撮還沒有完全消散的黑煙停留在房間裏,但也很快就小而化無了。
袁哥剛剛一直帶著陰陽鏡,所以在我閉眼的時候,他肯定是看得清清楚楚的,於是我先是左顧右盼了一下,然後詢問了他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此時帽子鬼的蹤跡。
袁哥先是歎了一口氣,然後從容地攤了攤手跟我說道:“他就在我們身邊……”
我被袁哥這樣的形容弄得膽戰心驚,以為是帽子鬼又像之前一樣,藏匿起來了,所以就探頭探腦的看了看身後和各個角落。
“賊頭賊腦地看什麼呢你?!”袁哥看著我一臉嫌棄地說道。
“你不是說在我們身邊嗎?”我皺了皺眉頭問道。
“我的意思是,灰飛煙滅了,現在那些青煙都彌漫在房間裏!”袁哥指了指剛剛那一小撮青煙的位置說道。
聽袁哥這麼說才明白過來,原來剛剛那一小撮的青煙已經帽子鬼留世的最後一抹痕跡,而他現在已經消散了,什麼都沒有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