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那雙看她的眼神沒變。
“你是來這裏找我的?”
餘嫋嫋突然笑了,“不然我還能來做什麼?”
“可你都沒給我回過信……就突然來了……”
“那,你可喜歡?”餘嫋嫋對自己的感情想來大方,如今她就是為尋他而來,又何必在做隱瞞。
蘇慶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疼。這真的不是做夢!”
餘嫋嫋有些心疼的看著他,想那日離開的白淨少年,如今怎麼突然就長這麼大了,自己都有些不認識了。
“當然疼了,這不是夢。我找我夫君,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
“你叫我什麼?”
“我爹早就把我許配給你了,你不是我夫君,那是我什麼?”
蘇慶突然覺得自己腳是踩在棉花上,而不是地上的,呆呆的看著餘嫋嫋,又抬起了手,卻被餘嫋嫋一把抓住,“你要是在打,我可就生氣了,就走了!”
“別!”
第三百六十九章
餘嫋嫋自大營中與蘇慶成親,便在邊關守了三年,守得凱旋,也帶回了一個孩子,蘇慶在戰場上折了條腿,告病而退,辭了副將的位置,這也是餘嫋嫋的意願。
兩人回了那酒樓,並未蘇家的產業,帶著個孩子,有辦了一場婚禮,林暉英淚流滿麵,盛裝出席,他們請了一大幫一人,就連謝清歌也收到了請帖。
“這二人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無月痕那這請帖,謝清歌還為當年之事過意不去。
“是啊,林姑娘和蘇公子都是癡情的人,如今共結連理,也是眾望所歸。”謝清歌從身邊翻出一個盒子遞給無月痕,“聽說蘇公子在戰場上受了重傷,這東西應該用得上的。”
“你給的定是好東西。”無月痕耐人尋味的眯了眯眼,接過盒子的同時,還拉了他一把,“怎麼,你不去?”
“林姑娘怕是不想見我吧。”
“你不去才是見外了,師妹若是介意,又怎會送你請帖,清歌,你若心中有愧,那就更該去了。”
“若能治好蘇公子的殘疾,也算是一種償還了。”謝清歌吐了口氣,這才揚起一個笑容,“也是,治病救人這種事還是得當麵看才對。”
還未到娶親的日子,杏花酒樓已經擠滿了人,從前林暉英隻敢偷偷躲在暗處看看餘嫋嫋,可現在能光明正大的住進來,天天不僅能看到自己女兒,還能見到蹣跚學步的外孫,每日把都把外孫抱在懷中,好不樂哉。
這人一多高嚴就手癢癢,正好又與夜魅、何彧、林暉英三人年紀相仿,四個老者一天不是逗逗兩個孩子,就是坐在一起嘮嗑打牌,他們聽高嚴說市井之事,高嚴聽他們講江湖見聞,每個都是一驚一乍。
“謝公子,我這腿還有得救?”蘇慶放下褲管,心中已做好終生殘疾的準備。
謝清歌笑了笑,“蘇公子放心,你這傷主要是傷到了筋骨,戰場上藥物不全,沒能及時醫治,才成了這樣,經我醫治,可保你行走和常人無異,卻不能疾跑,也不可托重。”
“我真還能和正常人一般?”聽到能與常人無異,剩下的蘇慶便再也聽不進去了,謝清歌點了點頭,蘇慶這也是人之常情。
“蘇公子還是好好修養,擇日我們便開始醫治。”這腿問題不大,可也需準備些東西。
謝清歌正要走,蘇慶卻攔住了他,“謝公子,能不能早點開始?”
謝清歌不解的看向他,他已變的糙黑的臉上泛起一陣紅暈,“我想在成親之日,能想個正常人一樣……”
謝清歌麵上微微一頓,隨即笑顏道:“好,蘇公子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餘嫋嫋一見謝清歌出來,立即迎了上去,“餘老板放心,蘇公子無大礙。”
餘嫋嫋衝他點了下頭,便走了進去,無月痕等他出來,便與他同行而出,“這麼說,蘇公子想要已常人之態迎娶師妹?”
“可是婚期將近,也不好往後拖延。”
“是啊,小豆子都已經兩歲了。”無月痕托著下巴,一想起那個白胖的肉小孩,嘴角便忍不住的往上翹,那樣子倒還真像林夕瑤小時候的樣子,“能做到麼?”
“唉~你算把我爹找來,怕也沒這個神通。”可都答應下了,如今反悔這不就打臉了麼?“還是想個其他法子,讓他那天與常人無異,日後在慢慢治吧。”
“那也好。”
謝清歌撇了一眼他忍不住偷笑的臉,“一提到小豆子你就笑個不停,怎麼?是自己也想要個?”
“啊?小豆子很可愛啊。”
“哦。”
“不是,清歌,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