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如此放心,那我就要讓你看看我是如何讓你放心的?”
話落,修長的手摸向腰間,抽出藏於裏麵的軟劍,如軟化一般卻帶有致命的殺氣,閃爍著刺眼的銀光,勾起邪魅絕美讓天地失色的笑,慢慢的向東方文軒走近。
“啊!雲兒,你這是要幹什麼?”處於悲傷之中的柳夢看著東方文雲的動作,驚呼道,撐著虛脫的身子想向他靠近,卻隻能再次撲倒於東方承天的身上,根本無力起來。
東方文雲似根本沒聽見柳夢的話,冰涼且邪魅的殺氣向東方文軒靠近,隔離兩步處站定,閃著銀光的軟劍立即堅硬,正快速的向東方文軒的心髒逼近。
“煙兒。”
急迫的叫聲,讓東方文雲手一抖,一個絢爛的轉身,劍狠狠的刺在了牆上,足有兩寸之深。望著劍,東方文雲微眯眼,邪魅化作濃鬱的危險氣息,他好象聽見了誰在叫煙兒?
墨、心中一痛,禦花園那個畫麵浮現在腦海,嗜咬著他的心,痛的讓他窒息。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墨、墨。
愛上了一個如風如煙的人,他似乎隻承受了痛?嘴角勾起苦澀的笑,那個冰冷如寒的男子卻占滿了她的整個心思,心中如燃起的火焰,灼熱了他本就疼痛的心,能看見血無盡的流淌。
抽出軟劍,銀光一閃,轉身看著柳夢淚眼婆娑的臉,“你知道她在哪?”
煙兒是他的軟肋,一個將要成為帝王的人,這該是不幸,柳夢望著東方文雲那雙魄力凜冽的眼眸,悲傷占滿了全身,搖搖頭,“我不知,你不該如此糾纏於她。你將是~”
“糾纏?何為糾纏?她隻能是我的。我曾說過,縱然是父皇也不能阻止,我要得到她。她就是風煙,我也要把她困在我身邊。”東方文雲冷聲打斷柳夢的話,宣誓著自己的決心。那勢必而行的威儀,君王的氣勢由之而見。
“如果你不說,我自己會找到她的。”冷冷的看了眼哭泣的柳夢,轉而厲聲叫道:“澤凡。”
話落,房間立即出現一個身著黑衣的人,他是東方文雲的貼身的守衛,所以自是東方文雲在何處就能見到他。
“調動隱衛尋找墨,必須盡快找到。否則你們自己提頭來見本宮。”威嚴凜冽的氣勢散發的淋漓盡致。東方文雲一甩紅似火的衣袖,眼不瞧跪於他前麵的澤凡,吩咐道。
澤凡如出現般,又鬼魅的消失。
墨,你隻能是他的,別人休想阻止,縱然是毀掉萬物,也一定會得到你。霸道的不容質疑,他就是天生的主宰者。
襲擊
陰冷的寒風呼嘯而過,入暮的黃昏尤為冷冽,致使京都的大街上全然一派蕭條,來往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竟絲毫不見往日的熱鬧,冬、孤寂一片。
通往京都的官道上,三匹馬相繼絕塵而過,揚起陣陣凜冽的寒風。
前麵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通過這片樹林就能看見那高高懸掛的京都兩字,黑色的馬匹突然停了下來,上坐著一位身著黑衣,全身散發著如寒冰的氣勢,不容任何人靠近。
千夜握緊手中的寶劍,暗若星辰一片幽暗,冷冷的望著那幽靜的樹林,嘴角勾著一抹噬血的笑,不動聲色的開始聚集內力。
看著前麵停下來的千夜,風離也勒緊韁繩,靠在他身邊停下,溫和俊美的臉上有著一路奔波的疲倦,可任是帶有溫暖人心的笑。
“夜,怎麼了?隻要過了這個樹林就可以到京都了。”風離望著前麵的樹林溫和的說,心裏卻沉寂的不見一絲溫暖和安慰,相反竟有著萬般苦澀和疼痛,二十多天了,距離一個月的期限也快到了。他們不但一無所獲,還把時間浪費在了這路上。
從無情峰到京都,他們快馬加鞭,縱然是休息也隻是靠在樹上或者馬背上稍微歇息片刻便又開始趕路,他曾想問千夜這般趕路是所為何事?隻是這一路上他根本都不曾開口,那冷冽冰凍的氣勢不讓任何人有喘熄的機會,包括自己。
眼看就要到京都了,他一定要問清楚,主子的命可隻有一個月的期限。如此想著,風離望及他身邊冷漠的千夜,溫和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
“夜。”話被一陣嬌喝打斷。
“駕、駕~”兩人身後傳來女子嬌媚的聲音,還有馬蹄的聲音伴隨而至。
千夜和風離都不由向後望去,一抹粉色的身影很快便出現在兩人眼中。
蕭瑟的寒風,掠起那女子單薄的衣衫,顯得更為嬌楚動人。千夜眼中的寒意更甚,比之這蕭瑟的寒風更要凜冽。
這女子自無情峰開始便一路跟著他們,縱然是無歇息的趕路,她也是這般麵帶柔和的笑,不見任何倦容。可他卻很厭煩這般笑,虛假的偽裝。腦海中閃過一抹冰藍色,凜冽的眼眸隨及變得柔情無限,煙兒、他們有多久沒見了?思念如毒液蔓延過他全身,緊緊的吞噬著他,心裏靜靜的呼喚著那個讓他心心而念之人,煙兒。
雨柔很快追了上來,勒馬停於千夜的旁邊,溫柔嬌媚的眼神望向冰冷的千夜,呼吸快要窒息,從第一眼開始眼前這個與黑融合的男子就徹底的俘虜了她,縱使這般勞累的趕路,她亦沒任何怨言,隻想讓自己在他心中能是別具一格,至少這一路他不曾對自己厭惡,如此就已是個好的開始。想著,絕豔的臉上勾起一抹比薔薇還要美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