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段(1 / 3)

的嘴唇,桑野做賊一般又飛快地抬頭看看左右,然後和林烝一起笑起來。

桑野和他磕了一下酒杯,杯子裏的白開水還是溫熱的,這些事情上飼主足夠體貼,現在也不拿戀愛的鏈子拴著他了,讓他覺得頗為幸福。

旁邊有人來向他們敬酒聊天,桑野和林烝在桌布下麵隱秘牽著的手沒有鬆開,兩個人表麵上波瀾不驚地談笑風生,暗地裏非常幼稚地在桌底下玩拇指相撲。

桑野輸了兩回林烝讓他一回,叫他非常不服氣,低聲斥他:“你這掙都不掙一下,是怕我看不出來你放水泄洪嗎?”

“嗯,”林烝毫不反駁地點頭,然後笑著他,“所以你要好好吃飯,不然沒有勝率。”

桑野翻了個白眼:“明年就把腹肌養回來。”

“要先增重,”林烝捏捏他的腕骨,“太瘦了。”

桑野嘖了一聲:“關你什麼事?”

林烝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抱起來沒有感覺。”

“……”桑野咳了咳,晚上和林烝回了家。

“桑秦入獄,他的股權也轉讓到我這裏,梓安的老板換了人,也沒有解散,”桑野眨了眨眼睛,任由林烝給他搓揉頭發上的水,“你怎麼好像一點反應也沒有?”

林烝淡然:“要有什麼反應,誇你很厲害嗎?”

“當然!”桑野笑起來去惹他腰上的朱砂小痣,“我不厲害嗎?”

“厲害,”林烝用他的淡然的語氣理所當然地說,“緊得很。”

桑野一巴掌打在他腰上,抬頭瞪著他,林烝笑著給他擦頭發,又把他的腦袋摁下去。

桑野撇撇嘴:“騷又騷得很,趴著又不肯。”

林烝把他的頭發吹幹了:“不累嗎?”

桑野往床上一歪:“累啊,累也喜歡逗逗你。”

林烝揉亂他的頭發:“你就喜歡和我對著來。”

“嗯哼,說不定過兩年把你的嘉南都吃掉。”桑野笑嘻嘻的,又突然說,“過年的時候我想去國外。”

“去哪裏?”林烝。

桑野笑說:“以前不是和你說過我在國外有一個小島嗎,我想把媽媽遷走。”

“以前她和我說她喜歡蒙彼利埃,是因為她和桑秦的第一次約會就在那裏,所以她想葬在那裏,遠眺東方。我覺得現在不必要了。”

桑野看著林烝在他手邊畫了一個方形:“前段時間柏婷荷把媽媽沒有帶走的日記還給了我。她所有的幸福都在裏麵,斷斷續續地一直寫到桑秦離開蘇河去往外地為止。她用一本一本的日記本把自己封在裏麵。應該走了。”

“桑秦都變成一個老頭子了,還有什麼好看的。”桑野撐著下巴說,“我要帶她走,去看看海,旁邊種滿鮮花,不要和青白的墓地相伴,她曾經也活得那麼燦爛,死亡的顏色太單調了,不適合她,不適合費迪南,也不適合我。”

“當然也不適合你,”桑野偏過頭,“你說呢?”

林烝揉了揉他的頭:“我和你一起去嗎?”

“當然,”桑野笑起來,“反正過年邊上的這段時間難得清閑,我還和那些音樂學院的學生約了去酒吧喝酒,從北京機場走。”

“一起啊林烝。”桑野邀請他,而後被林烝握住了手。

歡樂的尤克裏裏,當年的學生們有的畢業工作了,有的還在繼續深造,他們拍手唱歌,把京郊租賃的農莊改造,建築樣式多變,突出年輕人的張揚和快活,色彩鮮明,圍著篝火唱歌,在冰天雪地裏擺燒烤架,最後因為北方實在是太冷,還是鬧騰著搬到玻璃房裏麵。

嘻嘻哈哈個沒完。

喝了燒刀子,又飲踐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