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陽光真是燦爛得叫人吃驚啊。”玄間抬起一隻手掌舉過前額,熾熱的陽光把手心烤得熱乎乎的。
山城青葉仰頭看了眼頭頂的大太陽,又看了看院落裏的一對情侶(偽),大概是出於「背地裏講同伴的未來嶽父(?)的壞話太不厚道」的考慮,墨鏡青年思忖片刻,下了什麼結論似的說:“這麼看來,公主和卡卡西也不是完全沒可能的嘛。”
玄間也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千本隨著他一張一合的嘴巴動啊動,竟就是沒掉下來:“怎麼可能,那兩個人……”說到這裏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話鋒一轉:“青葉桑,你是不是看了什麼奇怪的書?”
山城青葉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扭曲,極其不自然地虛咳兩聲:“咳咳,才、才沒有。我怎麼可能和天藏君一樣看那種書!玄間你多慮啦啊哈……哈。”幹巴巴的笑聲虛弱得令人擔憂。
玄間:“……我根本就沒有提到天藏君啊。”
數滴冷汗從山城青葉的額角不斷滑落。
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後——
“那本書好像叫做……”
“……「梨香子與卡西的故事」啦。”
“小聲點!糟糕!卡卡西桑看過來了啦!”
“總、總之先冷靜!”
藍天下屋頂上,兩名頗具潛質的年輕木葉忍者狼狽得如同做錯事被抓個現行的倒黴蛋。
——其實隔了那麼遠根本聽不到的啦,果然老實人就是容易做賊心虛╮(╯▽╰)╭
***
“你在看什麼?”少女扯了扯身旁青年的袖子,好奇地跟著他望向同樣的方向,那裏隻有一片褐棕色的屋頂和屋頂上兩名隱約有些慌張的木葉忍者。
少女似乎是認得他們的:“是墨鏡烏鴉君和千本君嘛。”
青年的眼角微不可見地抽了抽:“……是青葉和玄間。”
這樣用個人特征來稱呼別人是怎麼回事?以此類推,難不成阿斯瑪是香煙君,月光疾風是咳嗽君,阿凱是西瓜頭君,而他是……麵罩君?——夠了,這麼可怕的事情就不要再想了。
卡卡西倒不知道她還有這種給人亂起綽號的嗜好。
少女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隻是一時之間忘記名字而已啦。”而後又像不甘心似的撅起嘴說道:“在我身邊居然還敢不專心,那兩個人有什麼好看的。”
┅思┅兔┅在┅線┅閱┅讀┅
“……突然感受到有兩道鬼鬼祟祟的目光,有點在意罷了。”
少女即時睜大眼睛望過去:“鬼鬼祟祟?有嗎?”
屋頂上的兩個身影似乎正強忍著想瞬身消失的衝動。
卡卡西撓撓銀發笑道:“嘛,或許是我的錯覺也說不定。”
少女旋即偏頭瞪他,鼓著臉頰憤憤地說:“哼,我看你才是打著想偷偷溜走這種鬼鬼祟祟的主意呢!”
——是想過沒錯啦。銀發青年心口不一地訕笑道:“公主你多心啦,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想法。”
“真的沒有嗎?”
“……以我的人品發誓。”
“……真是一個毫無價值的誓言。”
卡卡西垮著肩膀瞪著死魚眼——別以為你是公主就可以隨便輕視別人的人品哦!他隻是愛看小黃書而已跟人品無關的好嗎!
蠻不講理的少女還皺起鼻子繼續控訴道:“說帶我去看睡蓮祭的誓言也沒有實現,身為男人真是差勁透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銀發忍者無法不為自己辯護:“……我不記得自己有承諾過這件事喲。”
少女明亮的大眼睛裏怒氣衝衝:“大名府侍衛和木葉忍者比試大賽那天不是跟你說過了嗎!”
“……我不是拒絕了嗎?”
“我不是拒絕你的拒絕了嗎!”
這句拗口的話花了足足兩秒才飄進青年的大腦中,第一技師麵罩下的一張俊臉扭曲成苦瓜臉——這種「無論怎麼講都講不通,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的悲慘情形是怎麼回事?總覺得他和麵前的少女之間的代溝比宇智波長子的法令紋還要深哦?
二十一歲年輕有為的木葉第一技師第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已經踏入中年(猥瑣)大叔的階段了。
就在他正想放棄和十六歲的女孩子正常溝通、找個借口溜走的時候,少女意外地收斂起怒瞪他的眼神,白皙臉頰依然是鼓鼓的,卻不知何時多了一抹微不可見的夕陽下玫瑰花朵的顏色。
“算了……這次就原諒你吧。”少女神情有些別扭地開口說道。
——這句話真是越來越熟悉了。
盡管不覺得自己做了什麼需要原諒的事情,青年倒沒繼續追究下去,卻也不似以往那樣隨口敷衍著「是是,謝謝你」這種話。
唯一露在麵罩之外的右眼中浮現出疑惑的神色,對上她的視線後並沒有立即移開。
說起來,這是火之國公主梨香第一次和英俊的年輕男子對視超過十秒。
心窩裏有隻小兔子用毛茸茸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