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好吧,鼬先生已經在裏麵等你了,你一個人進去就好,其他人就在這裏陪我一起等著吧。”

香磷推了推眼鏡,麵上非常不滿:“那你們那個白童子呢?為什麼他不在?誰知道他是不是埋伏在裏麵,所以我們怎麼能放心佐助一個人去!”

“你說白童子嗎?他去了雨隱村,不在這裏。”

佐助聞言皺眉:“為什麼?”

鬼鮫頗有興趣地反問:“什麼為什麼?”

佐助卻不再說話,隻是緊皺著眉頭。

香磷:“你說他不在就不在?我們怎麼能信?!”

佐助出聲阻止:“香磷。”

香磷立刻轉頭看向佐助:“佐助?”

“你們都在這裏等著,我一個人過去。”說著佐助就直接使用忍步,朝著宗祠所在地衝了過去。

香磷三人想要跟上,但是被鬼鮫的鮫肌攔了下來:“不相幹的人就在這裏等著吧,我看還是別去打擾他們兄弟倆敘舊得好。”

……

宗祠位於地底下,裏麵光線不足,一片漆黑,隻能看到大致的影像,暗晦的空氣充斥其中,細細的塵埃緩緩漂浮,每呼吸一下都是一股陳舊的黴味。

佐助握緊手裏的草薙劍,循著道路往內部走去。

宇智波鼬所在的位置非常好找,走到門口就能清晰地看到等在裏麵的他。這個房間裏有一盞點燃的油燈,讓裏麵看上去沒有那麼暗。

“你來了,佐助。”鼬優雅而隨意地靠坐在高背的石凳上,雙手交疊在腿上,臉上是一派淡然。

佐助站在門口,沉聲回應:“宇智波鼬。”

“你在等什麼?”鼬看著佐助,眼裏是幾不可查的疑惑。

沒有衝上來,也沒有用幻術,佐助看上去沉著穩重,一點都不像是急於殺死他的複仇者,他確實還是變了很多。

佐助站在門口,漆黑的眸子緊盯著鼬:“宇智波鼬,宇智波一族滅族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你難道忘記了你看到的一切嗎?”

佐助麵無表情道:“你不肯說是嗎?”

鼬在心裏皺眉,這樣的佐助給他的感覺一點都不好把握:“真相就如你所見。”

佐助緩緩抽出身旁劍鞘中的草薙劍,精鐵與刀鞘摩攃的聲音森冷而肅殺:“我三年前就問過你一次了,但是你沒有告訴我,剛才又是一次,現在我再最後問你一次——宇智波鼬,當年滅族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告訴我。”

鼬勾起嘴角,淡淡道:“我為了測試自己的器量,殺了族人,殺了爸爸,殺了媽媽,這就是真相。”

“那你為什麼獨獨留下我。”草薙劍全部出鞘,銀白色細長的刀身閃耀著晃眼的光。

“因為……你是我備用的眼睛啊。”鼬看著佐助那雙三勾玉的眼睛佐助,表情像是愉悅而著迷,“你對於我來說就是新的光明。佐助,你要知道宇智波一族本來就是為了得到萬花筒寫輪眼,不惜同伴之間自相殘殺,為了得到永恒的瞳力,不惜父子反目、手足相殘,並一直以得到此力量為榮的被玷汙的一族。”說著,鼬站了起來,打開了萬花筒的眼睛注視著佐助,“隻有將你殺死,我的瞳力才能夠得到進化,然後我才能擁有更強大的永恒的力量。”

在鼬的印象裏本該暴躁憤怒的佐助卻平靜地像是一潭死水,他聲音清冷,裏麵帶著一絲不屑與嘲諷:“宇智波鼬,告訴我真相又能如何呢?”隨後他毫不掩飾內心的諷刺,輕笑了一聲,“算了,不說就不說吧,反正你是一定要死的。”

說著,刺眼的草薙劍被舉起,鋒利的劍尖直直地指向鼬。

佐助微眯起眼,幽幽的聲音像是在歎息:“我已經給了你三次機會了,你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珍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