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歎了一口氣,輕柔地摸摸祁大寶狼狽的小臉蛋,“先回家再說。”
男人向院長道謝後便帶著他們回家,一路上繃著臉一言不發,氣氛凝重,祁大寶躲在青年懷裏,不安地咬著唇,開始有點害怕了,青年輕聲細語地安慰著他。
回家之後青年抱著小團子去臥室,小團子已經又有些困了,迷迷糊糊地趴在青年肩頭流著口水,青年溫柔地唱著歌哄他睡著了才輕聲關住了房門,向客廳裏走,一進去便看到了高大的男人嚴肅地盯著麵前瑟瑟發抖的祁大寶,一下一下拿戒尺打著他的手心,祁大寶雖然害怕,但仍倔強地抿緊唇一聲不吭,眼眶裏蓄滿了委屈的淚水。
他心一咯噔,疾步走了過去,一把奪過男人手中的戒尺,瞪著眼睛怒道:“祁牧!大寶還小!你這是在做什麼!”
祁牧無奈地看著他,語氣柔和下來,“小漁兒,孩子不能慣著,本來就是他做錯了,他就應該受到懲罰。”
江漁惡狠狠地推了他一下,“大寶是你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不許你這樣打他!”他把戒尺扔到一邊,轉身蹲下來心疼地看著祁大寶發紅的手心,小心翼翼地吹著氣,柔聲道:“大寶,疼嗎?”
祁大寶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小臉皺在了一起,卻還是小聲道:“不疼,爸爸,我不疼的。”
江漁的心都要化了,他揉了揉祁大寶的頭,把他抱了起來,“乖,爸爸今晚陪你睡,不理你父親。”
祁牧看著兩人同仇敵愾的背影,十分無奈,雖然他也舍不得打孩子,但祁大寶這次真的做過了,居然敢帶著江小寶偷偷溜出家,幸好沒出什麼大問題,萬一兩個小孩子失蹤了,隻怕小漁兒一定會崩潰的吧。他望著緊閉的房門,感到十分遺憾,隻好準備孤枕難眠,至於祁大寶那裏,小漁兒有他自己的方法。
江漁帶著祁大寶回到了房間裏,給他抹了點藥後摟著他躺在床上。
祁大寶很久沒有和爸爸在一起睡覺了,雖然被父親打了手心,可是那點痛和爸爸陪他一起睡覺比起來算得了什麼,他興奮地賴在爸爸懷裏,感到久違的安心與快樂。
江漁耐心又問了他好久,祁大寶才說出自己離家出走的原因,小小的孩子惶恐地揪著自己的衣角,不安地抬頭看著他,好像害怕自己會被遺棄一樣,傷心地不得了。
“爸爸…..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欺負江小寶了….”
江漁聽他含著哭腔的軟糯聲,心裏難受地發酸,他捏了捏祁大寶的臉,親了親他的額頭,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大寶,你要知道,你和小寶都是爸爸和父親的孩子,他是你的弟弟,你應該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他的人。”
祁大寶懵懂地看著他,猶豫一下後鄭重地點點頭,“我會的。”
江漁輕輕地蹭了蹭他貼著創口貼的臉蛋,心疼又溫柔地說:“最重要的是,爸爸和父親都很愛很愛你,和愛小寶一樣的多,隻是你長大了,要學著獨立和勇敢,但不管什麼時候你都要記住,你和小寶都是我們的乖寶貝。”
祁大寶呆呆地看著他,半晌後眼眶一紅,把小腦袋埋在他的懷裏,聲音悶悶的。
“…….恩,爸爸,我也好愛好愛你。”
他頓了一下,“和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