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吳,以後都不分開了好不好?”

“好。”

“不嫌棄我好不好?”

“好。”

“現在讓我上你好不好?”

“好。”

馮窈笑眯眯。

“……”剛才問的是什麼來著?

“你說好的,快脫衣服!進了我的房間還想逃?”她開始惡劣地扯他的紐扣。原來,不是時空門,是盤絲洞。

裙子底下的打底褲終於一點一點地往下揭,露出一片片猙獰的皮膚,與上麵白皙的部分差距如此明顯。那時候,得多疼啊?

馮窈後來消失掉,她怎麼恢複的他不知道,但傅雲雲從燒傷到愈合的全過程他都看在眼裏,那麼點大的女孩子,每天嚷著要去死,不是擔心未來的生活如何,而是疼得想要去死。他每每看著那張皺起來的小臉,想象馮窈也是這樣的煎熬,便止不住地落淚。傅雲雲的父母還道他善良,千恩萬謝,他們大概永遠不會知道中間有著這樣的因緣。

施吳輕輕撫上那雙腿,臉上寫滿心疼。“疼嗎?”他看著她問。

“嘶……”馮窈皺起小臉叫痛,施吳的手立即就收了回來。明知道過了好久了,卻還是覺得她真的會痛。馮窈笑嘻嘻道:“本來不疼,你碰了就疼了。”

“那我不碰了。”

馮窈拉著他的手蓋在她腿上,臭不要臉道:“別啊,碰嘛碰嘛,我樂意疼。”

她曲著膝蓋坐在床中央,施吳的手指一寸寸劃過那粗糙的皮膚,然後俯下`身,用最柔軟的嘴唇,從腳踝處往上吻……

馮窈縮了縮,見他抬頭,頓時慌了。他臉上竟然滑下淚來,無聲無息的。馮窈伸手去抹他眼底下的液體:“你哭什麼啊,我不疼了,真不疼,都那麼久了。”

施吳沾上淚水的唇欺上來,又鹹又甜,害得她也哭了。

這是他們相認後的第一次親密接觸,施吳全程溫柔地簡直要化出水來,馮窈想啊,早知道這樣,就早點坦白了。事後他摟著她不放,她伸出爾康手夠到床頭櫃上擺著的拍立得,逼著他拍了一張床照,然後在照片後麵寫:最最重要的一天,為我哭泣的15!

施吳看著那行字皺眉:“你能不能別這麼寫啊,多難看。”

馮窈小人得誌:“嫌難看你別哭啊。”

“改個好聽點兒的詞行嗎,比如流淚什麼的?”

“不都一樣嘛!害什麼騷!除了我,還能有誰看見。”馮窈爬下床,屁顛屁顛去把照片掛起來。

施吳在床上委屈臉:“以後孩子看到怎麼辦?”有損形象啊。

“誰跟你生孩子啊。”馮窈回頭看他,目光沉重,笑容不見了。半晌,她輕輕開口:“醫生說,我不能生。”

施吳愣了兩秒,開始慌亂,怪自己說錯話的那種慌,連忙說:“那我們不生了,不生了。”

馮窈見效果達到,馬上又恢複笑嘻嘻的樣子:“我跟你開玩笑的。”

施吳下來抱住她,抱得很緊很緊:“窈窈,隻要你在,別的都不重要。”

他的聲音,他的擁抱,都在訴說他對她的重視,馮窈都快被他感動哭了,使勁推他,故作嫌棄:“你怎麼這麼肉麻!也不害臊!”

他不放,抱得更緊:“都被你傳染的,惡心死了。”

嘖,不知道誰惡心。

***

三年後的某一天,馮初一給施吳送愛心便當,他正給一位女病人拔牙,靠得極近。她恨得牙癢癢,可什麼也做不了,就因為那是病人!哼,她早聽醫院裏的小護士說了,最近有個女病人頻繁來醫院找他,每次都聊半天,她竟然長了四顆智齒!